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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三人目送提着保险箱的范明轩乘上出租车。

“小张，呆会你去到警局里托关系查一下这个人。有能耐弄到这么多珠宝首饰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但记得不要轻举妄动，也别让他察觉到了，有结果了跟我汇报一下。”李思成严肃的说道。

“是，李老。这批首饰……”张立谄媚的说道。

“行了，这批货物我是肯定要带回京城里的，在F城里呆了十年了还不知道F城的消费能力？放在这里一年能卖出去一半就是万幸了。”李思成笑眯眯的看着张立那张耷拉下来的脸色。

“不过看在你还算勤勉的份上，这批首饰最终成交价也会给你3%提成的，功劳也会给你记上一笔。还有那位范小友你也要多多给予一些帮助，说不准你调离F城的希望就在他身上了。”李思成意味深长的说道。

“多谢李老的提点之恩。”张立的如同变脸一般，感激不尽的回答道。

“行了，真感激我就多做几单这样的生意，让我也在那几个老家伙面前显摆显摆。你跟小翰一起去将首饰分别包装好，放到保险箱里，我待会直接带走。”李思成笑骂一声，望着范明轩离去的方向，带着些若有所思的表情。

“好些年没见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

坐上车的范明轩已经从一夜暴富的思想里清醒了过来，抱着手提箱仿佛满世界都是贼一般。

“小哥，这都上车了你还抱着个手提箱干什么？就算箱子里是些稀世奇珍也没人能看到不是？”戴康成见范明轩一副怕被抢了一样的表情，禁不住说了一句。

“这可说不准，现在这个世道什么样的人都有，虽说我这箱子里的东西不是什么稀世奇珍，但也是价值不菲，不能不防。”范明轩也觉得自己有电敏感过头了，凭着比常人高上两倍还多的身体，不拿枪还真难对付自己。

“谁说不是呢？像我以前当兵的时候，风气比现在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路不拾遗都不带报道的。而现在的人呐，都是巴不得别人掉点什么让自己捡到。唉，经济是发展了，人们的思维也扭曲了不少。”戴康成也是一脸感慨的说道。

“哦，大叔你以前还是部队的吗？部队里面都有些什么啊？我马上开学可能会有一个月的军训，也不知道苦不苦。”范明轩好奇的问道，除了自己那铁定兵痞子一样的爹，范明轩见到的正规军人也就是高一时候带他们的教官了。

“也没啥，就是一些训练设施和枪械弹药什么的，乏味的很。一年都不见得能回几次家，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虽然夸张了些，但也是我们这些军人的感受。”

“小兄弟你知道吗？当年我们当兵的时候，最期盼的都不是放假，而是那些文艺兵来给我们这些大兵表演节目，好家伙那底下都是流口水和起哄的声音。”戴康成呵呵的说着，但目光一直不曾从马路上离开。

“其实我是真的羡慕和佩服大叔那样的士兵，可以手握钢枪，保家卫国。可惜，从部队里面出来工作太难找，家里人也肯定不会同意我去当兵。”范明轩无不遗憾的说道，他不否认自己爱国，甚至会经常开启愤青模式，到网上找些给祖国抹黑的帖子和主题去‘战斗’。

“唉，谁说不是呢。当年我们一个连的兄弟退下来，真的是只能领着低保过日子。就是现在，我们连里的好多人都选择了回家务农。虽说不上吃不饱穿不暖，但要是有个小病小灾，家里的孩子每年开学都要去低三下四的跟周围的亲朋好友借钱。唉。”戴康成想起十几年都没有见过面，只是保持着电话甚至书信联系的战友就一阵叹息。

范明轩对此也无可奈何，当年的大裁军，将一大批忠于国家的士兵遣散回乡，变成了华夏经济发展的一块块基石。利弊根本就很难说得清。

“嗨，我跟你个小毛孩子说这些干啥？你今年是高中毕业，准备上大学了吗？”戴康成情绪平稳之后，笑呵呵的问道。

“大叔你可别瞧不起人哦，我懂的可不比你少。嗯，今年才毕业。”范明轩撇撇嘴，现在的小孩子就算是零零后都能跟你说一堆的鸡汤，讲无数的大道理。

“呵呵。小伙子高考咋样，考上了哪个城市的大学？说不准还能跟我儿子一起去上呢。”戴康成对此不置可否，显然也是见识到了不少能把自己问死的小毛孩子。

“考的还可以吧，网上贴的录取院校是，C……GZ的中山大学。”范明轩想也不想的要说实话，但想到她便立马改口。心中也暗暗的下定了决心，剩下的这二十多天的时间里自己要办的事情还有很多。

“GZ啊，我儿子报的也是广州的大学，不过那兔崽子可没有小伙子这样的本事，他上的是华南师大，听那小子说就差几分就能够上中山大学了。”戴康成虽然这样说，但语气里无不透露出对自家儿子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