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了些许醉意。
潘大江最后确定道:“老弟你确定是要朗诵是吧?”
“嗯,是的。主要其他才艺我也不行呀!”
高纪兵忙不迭地点点头,“您看看有没有适合我的诗词,给我整一首,我这两天在家里好好练习下。”
“好,我来想想。那可太多了,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我也不懂什么类型不类型的,你就把那最有名气的,你私下认为最好的给我就行。”
要最好的准没错!
潘大江一听,那不就是纳兰公子的诗词嘛!
自诩文人才子的他,私下对纳兰可是相当推崇的!
只是不为外人道而已!
他眉毛一扬,拍下胸脯保证道:“放心吧,这事就交给我了。”
当下,拿笔在纸张上写下了三首诗词。
“高老弟,这三首都是我平时最喜欢的,你选一首多练练……我告诉你,这个诗人可是百年难遇的一代大才子,深得众多文人喜爱……”
“哦,太好了!多谢潘兄……”
高纪兵喜滋滋地接过纸张,瞅了一眼后,然后放进兜里。
突然,眉头一皱,又拿了出来。
打开一看后,果然有好几个字不认识,于是厚着脸皮道:
“潘兄能否念一遍给小弟听听呢,我也好学习下你的风采……”
“哈哈哈……好说好说,那我就念一遍?”
“念……”
高纪兵往潘大江身边凑了凑。
“咳咳咳……”
潘大江喝口茶润润嗓子,开始拿腔作调,摇头晃脑,抑扬顿挫道,“且看这首《画堂春.一生一代一双人》……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高纪兵点点头,心中跟着默念了一遍。
“还有这首《浣溪沙.谁念西风独自凉》……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潘大江为何喜欢这两首呢,因为他年轻的时候有个青梅竹马的邻居,后来嫁给了别人,所以就成了他心中得不到的白月光,一直念念不忘。
“最后这首呢,描写的是塞外古战场的情景,抒发了这位大才子的一番感慨……”
“蝶恋花.出塞?”高纪兵眼睛一亮,指着这首词道,“那我就选这首吧,字多气派……呵呵呵……”
“哈哈哈,高老弟真是慧眼识珠啊……那我先预祝老弟你在文艺演出上独领风骚……”
“哈哈哈……多谢潘兄。”
两人一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样子,又痛饮了数杯酒。
酒足饭饱之后,便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高纪兵到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不会念的字,给标注了谐音字。
真难为他了,记性如此之好!
然后,便在老婆和孩子讶异的目光之下,摇头晃脑起来……
“今古河山无定据。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
他老婆、孩子相视一眼,眼中满是惊悚:你爹该不是抽风了吧?
孩子:我爹是不是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