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郭母的劝导下,郭柏清同意了隔日前往D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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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母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哭哭啼啼的咕喃着自己怎么那么命苦。
任玉瑶揉着太阳穴坐在一旁,心里烦躁的要死。
“妈,你能不哭了吗?这不是还没去检查吗?”
她知道任母是担心她,只是任玉瑶本来就心情不太好,任母还一个劲的哭哭啼啼,她真的要受不了了。
“我说你怎么就不能跟我们一起去F市呢!那里最起码是大城市,医疗什么的总归比这里好吧!”
任母难得有如此调理清晰的时候,说的任玉瑶一愣一愣。
“妈,我想在家里静静,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我需要缓缓。”
这也是从郭家回来以后,唯一一次表露自己的心迹。
她也是人,当然也会脆弱,也会难过。
只是她表现脆弱的方式不一样,她不喜欢哭哭啼啼,也不喜欢找人诉说。
任玉瑶需要自己想明白,想通,才能把心中的不愉快驱散掉。
而且她估计这一次自己心里的创伤,没有一两个月是好不了。
身体上她反而看的很开,因为这事她无能为力,如果真的有事,那她能做的也就是配合治疗而已。
听到她这话,任母也没在说什么了,只是叮嘱道:
“那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记得告诉我们,知道吗?不要自己撑着。”
任母只带了一些家乡的土特产,所以很快就收拾好了,她虽然帮不到玉瑶什么,但不管怎么样,只要她需要,她就会一直在。
“嗯,妈,放心吧!”
翌日。
送别了任父任母,她一个人走在乡间小路上,看着这尚未融化的残雪,回想起在这短短半个月里发生的事情,仿若真的只是一场梦。
她弯腰抓起一把残雪,将其捏的紧紧的,眼神凝视着远方,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将雪球抛出。
雪球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最终落在了一颗不高的兰竹枝条上,枝条上的残雪全都“刷…”一下掉落了下来。
论坚韧她只服兰竹,大风、大雪、压不垮它。
即使断了一大截,它依然存活,那怕只剩下一点根茎,它也能长出新的兰竹,迎来新生。
而她,也要迎接自己的新生。
相亲她以后是不会在相了,一场虚情假意的表演而已,她已经没有兴趣再去尝试了。
她总共相亲了两次,两次都让她大开眼界。
第一次她还比较懵懂,对她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这一次她领悟到了‘现实’这个词的含义,也体会了一把真正的翻脸无情。
现实没有错,现实只是为了更好的活着。
怪只怪她太理想化、太天真了。
“叮铃~~”
她接起电话,就听到对方一阵咆哮声:
“玉瑶,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呀!我G市了,你什么时候来呀?”
任玉瑶将电话移开了一些,揉了揉耳朵,皱着眉头,道:
“吴星蓉,你说话声音能不能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