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周身疲倦不已,就连睁眼都觉得乏力。
“你做噩梦了吗?”
原本任母睡的挺香,结果从半夜十二点开始任玉瑶就断断续续的开始说梦话,一整晚,就没怎么消停过。
那声音,估计隔壁都听得见。
“没有呀!”
说完,任玉瑶迷迷糊糊间转了个身,将被角随手折了一下,随即睡在了上面。
没多大一会,均匀的呼吸声再次传来。
任母:“……”
她稍等了五分钟,见她没在说梦话,这才重新拉黑了灯,躺回了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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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池中的苏宗和,在梦境消散之时便醒了过来。
他扫视了一圈室内。
发现,除了老者,再无其他人。
复又闭上了眸子,回想着梦中的一幕幕。
过白老人费了这么大劲,才把他弄醒,怎么可能再让他陷入沉睡。
于是,他刻意扯着大嗓门喊道。
“你可总算醒了。”
早知道这法子有用,他真该早点用,也免得他担惊受怕那么久。
“对她有影响吗?”
虽说他很喜欢这次的相遇,但苏宗和内心多少还是有点担心,毕竟这种不符合常理的行为,总是需要付出点什么,才能办到。
这世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
“没影响,最多就是当晚疲惫点,跟做个梦没什么区别。”
老者摸了摸自己的长胡,停顿了下,复又继续说道,
“不过,对你倒是有点副作用。”
毕竟他这是折中的法子,总得有人为此付出点代价。
听闻对任玉瑶没影响,他这才湛湛松了一口气,如果这代价是由他来负,苏宗和完全无所谓。
“那就好。”
老者诧异的看着他,
“你就不问问什么代价?”
怎能如此平静,他就不怕万一这代价太大,会要了他的命呢?居然连问都不问,对他也太放心了吧!
“有什么好问的,难道你会要了我的命吗?”
苏宗和侧过头,好笑的看着老人,如果真是如此,他也不会费尽心机来救他了。
所以,既然不会有生命危险,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不会。”
过白老人对于他的反问,连忙摇头否认,他可不敢要苏宗和的命,这可是叛族的大事,不可随意开玩笑。
“那不就得了。”
苏宗和低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手指轻轻划过水面,一道道波纹随之展开,与此同时,他也想起了梦境中女子问过的话。
“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刚刚与她发生的一切,此时他记得一清二楚,没有半点遗忘的迹象,这是不是证明他没事了。
没想到,老者听到此话后,竟是冷哼一声,
“走,还早着呢!”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忘记她,就好了,可得了吧!你离开这个池子试试,看还记不记得。”
一说起正事,过白老人满脸严肃,没有半点马虎眼,那姿态,就像在训自家孩子的大家长。
“别想那么多,好好呆着吧!”
话落,老人也没想着给苏宗和解惑。
佝偻着背缓缓转身,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