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跟着爹的脚步从了军,前些日子被派出去护送文官去治水了,算算时间,前几天就该回来了,怎么今儿却没看到人呢?
许芷嫣竖起耳朵等华藏月回答。
华藏月却也有些疑惑,“他昨天就到家了,今天也早早地出门了,应该比我早到才对。”
说曹操曹操到,华荀彧匆匆赶到,本该齐整的服饰,已经凌乱不堪,头发还算是规整,“对不起姐,我来晚了。”
华容迎上去,一手拉着他的手腕,一手轻拍他身上的尘土。
“晚不晚的倒无所谓,你先跟姐说说,路上遇到什么事了?”
华荀彧淡然一笑,“没事,就自己不注意摔了一下,还没弄好,发现迟到很久了,就先赶过来了,姐,我先去换身衣服,哥你跟我一块去吧。”
他看到华藏月怀里的许芷嫣,目光柔和下来。
“把小嫣也带上吧,这里人太杂,她刚满月,呆太久了不好。”
华容见他还有心思琢磨这些,就知道他真的没什么问题,也就放心了,让小叶带路送他去换衣服。
到地后,小叶守在院外,华藏月满不在乎的跟进里屋,随便找个地方坐下,一瞬不瞬的盯着华荀彧,华荀彧有没有不好意思不知道,许芷嫣是挺不好意思的,一直在包被里蛄蛹。
华藏月看都没看她,随手把她调了个姿势抱好,这一下子,让许芷嫣刚才忙活的全报废了,她生无可念的以直面华荀彧的姿势窝在华藏月怀中。
【我又不是自愿的,看一眼没事的,没事的。】
自我洗脑结束,许芷嫣的眼神都坦然了不少。
华荀彧跟个良家妇女一样双手交叉在胸前,“哥你这样我多不好意思啊。”
“别跟我整这一出,快点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伤没伤到,顺便好好解释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华荀彧一听就知道没法再瞒了。
一扫刚刚的扭捏,一把把上衣褪去。
许芷嫣的眼睛一点点瞪大。
不是被他的身材震撼到了,而是被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疤吓到了。那些痕迹或深或浅,最严重的那道从他的左肩延伸到右腰,随便谁看到都能想象到这道伤形成的环境有多危险。
华藏月显然是知道华荀彧这些伤的,他的目光毫不停留的落在华荀彧心口的淤青上,“你该给我一个解释。”
以华荀彧的武力值,能在他命门上留下伤痕的人,可不容小觑。
他收敛笑,低头看着心口。
“我发现了许自赢养人,想顺藤摸瓜看到底是谁,结果被护在她身边的人伤到了。”
他猛的抬头看向华藏月。
“这种人,不是许自赢能够支配的,可是那种人却拼死护卫那个女人,哥,那个女人不简单。”
“吱呀——”
门被推开,兄弟二人不约而同看向门口,只见门口站着的赫然是华容。
她逆光而站,即使是一身潋滟华服,也难挡她身上杂糅的气息.
“哥,你们刚才说什么。”
华藏月隐晦的瞪了一眼华荀彧,怪他有武功在身,却没有察觉到华容过来的脚步,只不过事已至此,再隐瞒也没有必要了,他把许自赢养外室有女儿和儿子的事情都告知她。
华荀彧听完情绪波动比华容都大。
“好啊哥,你知道这么多,却一点都不跟我讲!”
许芷嫣看着华荀彧跟被抢了最后一块糖的小孩的同款委屈脸,心中对他的印象一点点破碎,【小舅不是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勇猛少年将军吗,怎么这么孩子气?】
她心底的问号简直要在脑门上具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