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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利思考了一下，不确定道：“可是现在除了技能之外，玩家能追求的就只有装备了吧。”

现在第二纪元所有可供玩家追求的内容，就只有等级、装备还有技能。不过在初进入游戏的那几个小时之后，玩家们好像普遍就对升级的兴致没那么高了。

“没错，就是装备。”道格赞同道。

“从玩家们之前的表现来看，装备确实对他们很有吸引力。不过！”莱斯利不满的着重声明道：“如果卖装备给他们，不也加速了玩家的游戏内容消耗速度吗？或者按照你的话说，缩短了版本周期？”

虽然语气中透露着不满，但莱斯利其实是有几分开心的。不论如何，总之是要赚魔石了，而另一方面，这是他第一次靠自己跟上了道格的思路，心中还是存了几分得意。

道格回道：“当然不是直接卖装备，我的建议是，咱们卖给玩家一种名为【增加装备掉落概率】的buff……buff的意思就是持续生效的状态。”

“意思是在玩家献祭魔石之后，让他的装备掉落概率提升么。”莱斯利皱眉沉吟了一会，直到肯定自己已经抓住了道格的思路，才再次用威严的语气道：“单就在对内容消耗的控制上来看，确实是个好办法。但不管怎么说，依然加速了玩家的进度。”

其实莱斯利只是在嘴硬而已，他在想通道格的用意之后，已经认可道格的办法要更好些了。

相比于直接卖装备必须固定的整件出售，这个概率提升的buff可以灵活的定义提升的幅度。如果设计成只略微提升一点点的话，确实不会对玩家进度造成太大的影响。唯一要考虑的问题是，增加的幅度不高的情况下，怎么样提升这个状态的吸引力。

“怎么会加速玩家进度呢？”道格回答道：“重申一次，我可是只说了这种状态的名字叫做【增加装备掉落概率】而已。”

莱斯利闻言一口把刚刚喝到嘴里的硫磺水喷了出来：“难道你的意思是……”

“是的，这个buff只是名字叫这个，但实际上并不会起到作用。这样子既能赚到魔石，又几乎不用你做任何额外的工作，一举两得。”道格解释道。

尽管刚才已经有了猜测，但听到道格真的提出这个办法，莱斯利还是感到不可思议：“不会被发现么？”

“不会的。大部分人类本来就对概率不敏感，而且就算发现掉落概率没变，他们也只会认为如果没有这个buff，他们的运气会变得更差而已。”道格解释道：“况且，人类总是本能的倾向于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物，会献祭魔石来换取这个buff的人，从看到它的名字开始，就只会越来越相信它的真实性了。”

莱斯利目瞪口呆，舌头都有点打结：“这……这也算是你口口声声所谓的创造快乐么？”

“当然算。也许他们得到的概率是虚假的，但是他们从中得到的满足和快乐是真实的。”

听着道格认真的话语，莱斯利忽然感觉有点悚然。这平静的语气之下隐藏的，简直是连恶魔也要为之震颤的邪恶啊。

他不禁为刚刚得到道格时，竟然怀疑他是个瑕疵品而感到羞愧。现在看来，游戏策划这个职业，绝对是道格原本的世界对带恶魔的尊称啊！

……

……

神父捧着今天信徒们上交的厚厚一叠忏悔书走到火炉前，准备让信徒们的忏悔通过火焰的洗礼传达到圣主身边。

就在他到达火炉前时，忽然怔住了。最顶上的信封，用他熟悉的字迹签着雪莉的名字。

神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那个雪莉竟然也会有要忏悔的事情。

在他的印象中，雪莉虽然性格刁蛮了一点，但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优秀的修女，几乎圣主要求的一切优点都能在她身上找到：虔诚、仁爱、诚实、善良、智慧、美丽、白皙、滑嫩、贫ru……

总之，他很担心这位优秀的修女，难道是她的信仰遇到什么问题了？

神父四顾无人，犹豫了一下，打开信封，展开其中的信纸。

这封忏悔书是用娟秀的字体，按照极为规整的格式书写的，看得出忏悔者很用心。

只是看到这个格式，神父便安下心来。这端正的格式本身，就足够作为雪莉虔诚信仰的证明了，难以想象一个不坚定的信徒会在无人会阅读的忏悔书上这么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