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有没有可能只要我们的精神意志足够坚定，相信自己一定能释放出这个魔法，那么就无需吟唱，无需挥动魔法，灵魂中产生的魔力就会自动形成对应的形状，释放出我们想要释放的魔法？”

赫敏在格伦思想的长年影响之下，已经早早地脱离了只会死读书不懂变通的境界，虽然还有些死板，但对知识与信息的灵活组合与思考已经远超从前。

她眼睛一亮，飞速思考后，也认为这猜测很有道理，而且补充：“在一些咒语的介绍中，有指出情绪与情感也是成功释放出此咒语的关键，比如一个叫做”守护神咒“的魔咒，就需要快乐的以及和积极的心态，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需要正确的情绪？”

她越说越激动：“而情绪也是根据意志一瞬间产生的，更不用说情感这需要更加持久的灵魂力量了，而且，那些在情绪情感上需要一定要求的魔咒往往很难释放！”

格伦补充：“这应该是准确释放魔咒的意志，与正确的情感难以同时保持的原因。”

两人的毛病，一研究起某项事物就会非常狂热。

两人对视一眼。

“试试！”

格伦想起一件事，拉住了跃跃欲试的小姑娘：“对了，看看能不能帮我找一个能短暂代替眼睛感受外界反馈的魔咒，或者增强感官的感知也可以。”

赫敏听到格伦的话也明白过来，急忙拿出《魔法不是禁书目录》，在目录快速翻看起来。

不一会，她就找到了合适的魔咒。

“超感咒！介绍里说它可以增强对外界的感知，熟练释放者可闭目视物，魔力足够可以一直维持！”赫敏兴奋极了，但语气一转。

“可是这是个很高级的魔咒，咒语手势都挺难的，我念给你听。”

记住了咒语与手势，格伦对赫敏说：“这是一个研究我们刚才提出的假设的好机会，我自己先尝试一下，赫敏你还是按部就班从最简单的漂浮咒开始学起吧。”

赫敏思考了一会，认为这是正确的决定，于是与格伦分开练习。

格伦深吸一口气，开始练习超感咒。

两世为人，前世艰难的杀手经历磨练出他坚韧的灵魂与意志以及专注力。

他能完全摒弃外界干扰，将意志全身心投入对应目标。

格伦心神集中，意志与灵魂合一，默想着。

“我想要感官增强，观察外物。”

这瞬间，福至心灵，格伦在体内感受到暖流，不，应该是魔力的回应了他的想法，从识海中的灵魂产生，在身体中形成复杂的玄妙回路，紧接着流向双眼，双耳，鼻子，以及皮肤。

感受到这些地方产生冰凉的触感，慢慢的，视野中的黑暗逐渐褪去，自己所接触到的光线、声音、味道、震动，在脑海中糅杂，组合成四周的景象。

即使一些细节还没显示出来，大致的轮廓都清晰无比，而且细节就像游戏中的渲染在以无比缓慢的速度加上。

魔力飞速消耗着，这种状态坚持不了多久。

大概是熟练度的问题，格伦默默想着，苍白的脸色愈发苍白。

他绕过了沙发，走向趴在床上全神贯注用力用魔杖指着纸屑想让其漂浮起来的赫敏。

格伦拍了她一下。

“羽—加—迪姆 勒维—奥—萨啊啊啊啊啊啊啊！臭格伦！！”

赫敏手中魔杖一挥一抖，咒语念完，见到纸屑颤巍巍抖动，感觉就快漂浮起来，被格伦拍了一下直接失败，顿时恼怒无比。

生气地转过头去，被格伦捉住了小脸。

格伦上手抚摸着赫敏的脸，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

“格……格伦？”赫敏化作蒸汽姬，声音逐渐变得无力小声。

感受着手中赫敏脸蛋的起伏和触感，闭上的双眼微弱地接受着灯光在她脸上不同角度的反射，赫敏脸上的细节逐渐在格伦眼前浮现。

轻轻掰开赫敏的小嘴，拇指摩挲着她那两颗略显突出的门牙。

格伦笑了，赫敏的那张害羞错愕的脸重新出现在他脑海里。

他心中仅剩的一点不安彻底消失。

“赫敏，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