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在自己家里,不仅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吃的稀粥和野菜团子,而且还极少能见到荤腥,鸡蛋豆腐什么的也都是稀罕物。
而在明家却是一天三顿,顿顿有肉、顿顿管饱,这样的伙食对他们来说已经不亚于过年了。
很多人从第二天开始晚饭就直接不吃了,而是拿了自己家的粗瓷盆子把属于自己的那份直接打包带走。
明月对此相当无语,明老太却是默默加大了每天晚饭时的饭菜分量。
明月觉得她这么做会助长这些人的坏毛病,明老太却摸着她的头一脸温柔的感叹,“他们也是心疼一家老小,没事儿,反正原本也是他们该得的。”
明月没再发表不同意见,她觉得自家爷奶的这份善良和淳朴很让人感动。
她一边安慰自己“反正也不值几个钱”,一边却下意识地琢磨起了还能利用什么赚些钱贴补家用。
六月时她已经卖了椒盐玉米粒、酥炸玉米粒、松仁玉米粒、奶香玉米粒、蛋黄焗玉米、玉米鸡蛋羹、鸡茸玉米羹、什锦玉米、玉米甜汤、萝卜/莲藕/山药玉米排骨汤、猪肉玉米胡萝卜馅儿饺子的食谱给聚福德酒楼,现在老玉米下来了,她又可以去卖各种花样的玉米粥、玉米饼、玉米面条、玉米面馒头、玉米面发糕、玉米面窝窝头、玉米面锅贴饼子了。
其实她还想卖鲜榨玉米汁的食谱呢,可惜古代没有榨汁机,他们平时用来榨汁的器械又实在难用,明月最终只好放弃了让聚福德酒楼推出这道她前世非常喜欢的饮品,不过她倒是弄了个小型榨汁机回家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爷,我黄大叔给咱家送骡子和毛驴来了!”明月正盘算着,就听五岁的小明雪在院子里喊着明老爷子出去看骡子和毛驴。
明月一跃而起,从炕沿上下了地,明老爷子和明老太也紧跟着出了屋子。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明家其他人有的在洗洗刷刷,有的则在打谷场和田里看着庄稼。
明老爷子借着灯光和昏暗的天光打量了几眼黄大山带来的骡子和驴子,然后又招呼黄大山进屋里坐。
谢氏已经非常有眼色的给上了茶水,明老太则开了箱笼给黄大山拿银子。
明月在院子里摸着小毛驴的头,这以后就是她的坐骑了,她可要好好亲近一下——虽然人家最主要的作用是拉磨,但是这却并不妨碍明月偶尔“公器私用”。
小毛驴很温顺,虽然有点儿认生,但却并没有朝着明月尥蹶子。
明月将它牵去跨院的牲口棚,让它和家里的大黄牛待在一处。
和小毛驴一起过来的大青骡则由明许牵着,二郎几个全都围着大青骡,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它的毛色、牙口和脾性。
“等攒完山货咱就去县里买宅子、买铺子,最好再买个小庄子。”明月摸着自己的小毛驴,“到时候我把小毛驴也一起带过去。”
喻嘉言嘴角微抽,“你带它干啥?逛街么?”
明月小白眼儿一翻,“不行么?”
喻嘉言一脸无奈的摊摊手,“行,你高兴就行。”
大获全胜的明月哼着小曲儿,喜滋滋的又去稀罕自己的小毛驴儿了——她这也算有了自己的“座驾”了,虽然这座驾不是高头大马,而是一头充满乡土气息的小毛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