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虚佞看见季菀的时候率先扬起了笑容，他本就生的秀朗，这一笑哪怕是光线不太明亮的地下停车场似乎都明艳了三分。

对方率先释放了友好的信号，季菀没有理由摆着一张脸，更何况上一次的合作研发很愉快，最后药物成功上市后市场回馈也比双方团队预计的好很多，翁氏集团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哪里，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生意，大的合作季海一家也吃不下，生意都是互相关照才能长久不是？”季菀的回应很得体，她是真心实意想和各方建立起共赢的局面，只可惜忌惮季海集团做大做强的企业太多。

翁虚佞的眼神落在季菀的脸上，仿佛在衡量她的话语和笑容之中有几分真实，十秒后他的心里有了答案，然而这时候两个人的寒暄其实也基本上已经接近尾声了。

现在距离工作时间还有大约半小时，出现在这个地带不外乎就是奔着各自的公务来的，季菀都准备搭乘直达电梯上去了，翁虚佞的脚步声突然急促的传来。

“翁总还有事？”季菀拦下了即将合拢的电梯门，眼神里透着一丝好奇，刚才两个人不痛不痒的攀谈了几句，要是真有要事，怎么不早说？

“想起了一点小事，新闻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傅炳生是傅总的堂哥吧？之前他来找过我，手头应该是有生意打算和我谈的……”

翁虚佞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他需要观察季菀的反应，如果对方对这个消息无所谓的话，他没有必要开这个口。毕竟傅炳生人已经在大牢里了，当事人不开口，翁虚佞手里的这个消息完全可以当做秘密。

“然后？”季菀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她确实对这个消息感兴趣，所以当下就直接追问了。虽然她对傅炳生了解不多，但是能被傅危送进大牢的傅家人想来都不是善茬。

即使人已经在大牢里了，但是万一外面留有后手，还是需要防备一二的。

“傅炳生开出的条件不算丰厚，但是市面上有很多人会感兴趣，毕竟是不利于副总的条件……”翁虚佞眼见季菀感兴趣，嘴上透露的更多了一些，但停车场是有监控摄像头的，事关一些机密的内容，他不方便透露，只能隐晦的提了提。

“翁总的提醒我记下了，只是这份人情自己去送不是更好？在我这儿转了一道，功劳可就大打折扣了。”季菀笑得漫不经心，其实心眼里的算盘已经敲的啪怕作响了。

她有些不理解翁虚佞的做法，从傅危对翁虚佞的敌视态度来看，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好。商业角度考虑，李家因为李晴凌的事情一蹶不振后，翁氏集团就成了大众眼睛里比较看好的黑马，利益上和傅危也不太可能是同一边的。

外界传的不管是哪个版本，自己都属于和傅危关系密切的人。

告诉了自己四舍五入就等于告诉了傅危，季菀有些看不懂翁虚佞这一做法的意义在哪里？这消息的真假问题，本身也有待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