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沉渊眼中有着一股强大的自信。

“是！”

问剑山之巅，无穷剑意交织闪耀，剑鸣声不绝于耳。

此刻一个黑暗的空间之中，李长生也是静立不动，在他对面是一个脸色肃穆的黑袍道人。

黑袍道人身高九尺，比李长生还要高出半截身子，面容古板，目光深邃，仿佛洞悉世间一切。

如果许沉渊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惊掉下巴，此人和万剑门祖师长得一模一样。

“李长生拜见前辈！”

“你不是万剑门之人！”

黑袍道人一开口，李长生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此人的声音竟然如同七八岁的小孩一样。

“我乃太虚剑灵，你不是万剑门之人，如何能够攀登问剑山之顶。”

黑袍老者虽然脸色肃穆，但是搭配上声音，别有一种喜感。

“剑灵，原来如此，看来我是意识进入了剑身之中。”

李长生微微思量，就知道了自己此刻的状态。

至于这剑灵为何声音和相貌不匹配，他猜测这太虚剑应该是万剑门祖师的佩剑，孕育出灵性之后，下意识的幻化出主人的面貌。

而且应该孕育出灵性的时间不长，所以才是小孩子的声音。

见李长生沉默不言，剑灵眉头一皱，似乎即将动怒。

“前辈，是这样的……”

李长生吓了一跳，连忙开口解释。

“风清扬那小子居然也能进入化神？”

剑灵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质疑，似乎有些看不起风清扬。

“晚辈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前辈！”

“罢了，你既然能够登顶，也是缘法，不过还是要回答主人留下的问题。”

“问题？”

“请前辈赐教！”

李长生对着剑灵躬身一礼，他倒想看看万剑门祖师究竟能留下什么问题。

“你学习剑道的目的是什么？”

“修炼剑道的目的，这是什么问题？”

不过李长生沉吟片刻之后，朗声开口：“在下出身一个小家族，我修炼剑道是为了守护家族，守护族人。”

“守护？你既然修炼剑道，不应该至诚于剑，为剑而生，为剑而死吗？”

剑灵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长生，似乎感觉他的回答不像剑修。

“不，对于我来说，剑道只是三千大道之一，剑也只是手中工具，我并不是为剑而生，今后更不可能为剑而死。”

“没想到你和主人是一样的人！”

剑灵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李长生说的话。

“一样的人？”

“没错！”

剑灵开口解释道：“主人也曾说过，剑道只是他手中的工具，应该以人御剑，不是以剑御人。”

“曾经万剑门出了一个剑道奇才，以为修剑就是至诚于剑，可以为剑舍弃生命，白白走入了歧途。”

“陆剑一！”

李长生脱口而出想到此人。

“正是！”

“前辈，这陆剑一为何自废修为？”

李长生不由好奇的问道。

一个即将化神的人物，现在成了一个傻子，实在让人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