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科特拉维微笑着起哄:“阿达加迦,不用留手,快点还击!”
阿达加迦:“科特拉维老师,算我求你了,少说几句行吗?”
帝坎贝尔:“狂诗疾风!”
“科特拉维老师你……”
阿达加迦的控诉还没来得及说完就换成了哀嚎。
“啊——都说不关我的事了!你这小鬼城主为什么还要攻击我!?”
阿达加迦觉得自己能拿到连续两天得罪了两位城主的特殊荣誉!
他一面大叫一面被迫抽出自己那柄残破不堪的剑,试图挽回自己的残存不多的尊严。
“臭小鬼,你别以为是城主就有多么了不起,我也是有尊严的——啊!”
阿达加迦的尊严随着一句“狂诗疾风”跟他的另一条衣袖一起飞了出去,被狂风撕的粉碎。
“城主大人,请您小心一点,这样会伤及无辜的!”阿达加迦悲愤控诉。
“狂诗疾风!”帝坎贝尔表情冰冷的继续挥剑。
可奇怪的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是没能准确的命中过阿达加迦任何一次。
疑惑越深,好胜心极强的他就越是想继续攻击。
残存在酒馆里不多的杂物,通通在狂诗疾风和阿达加迦的惊叫声中飞了出去。
阿达加迦:“真的不关我的事啊——你为什么不去教训科特拉维老师!?”
帝坎贝尔冰冷的说:“相较医生,我更无法忍受一个低等战士对我的侮辱。”
“我什么时候侮辱过你了啊?”
阿达加迦快冤死了。
“而且我也有名字的好不好,我不叫低等战士啊……喂喂!你别追过来——啊!”
帝坎贝尔冷冰冰道:“你这种家伙叫低等战士足够了!”
阿达加迦哀嚎:“科特拉维老师,你先不要忙着吻卡露雅尔的手,快想办法救救我——”
某个词让帝坎贝尔陡然停步,迅速转换了攻击目标,朝着科特拉维挥剑。
“狂——诗疾风!”
科特拉维优雅且灵巧的带着卡露雅尔躲开了——毕竟曾经是爵位战士,而残存不多的酒馆墙壁也已经飞走了。
科特拉维事不关己的说:“阿达加迦你这个笨蛋,你怎么不尽好吸引怪物的责任,等我把卡露雅尔小姐救走再说。”
“什么!?”
阿达加迦出离愤怒。
“科特拉维老师,你这真的是在救卡露雅尔小姐?而不是在自杀吗?”
帝坎贝尔:“狂诗——疾风!”
所剩无几的酒馆残骸也消失了。
科特拉维微笑:“阿达加迦,你有义务保护好柔弱的我,快给我到前面去挡住攻击。”
阿达加迦愤怒:“不,我觉得这个发展不对,我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啊!为什么要替你挡——啊!臭小鬼,都说不要针对我了,我是无辜的!”
帝坎贝尔:“狂诗疾——风——狂诗疾风!!”
连地板上留下的少量灰尘似乎都消失殆尽了。
阿达加迦:“科特拉维老师,请你为自己的无聊行为负起全部责任!”
帝坎贝尔:“狂诗疾风——狂诗疾风——狂诗疾风!!!”
方才还繁华的酒馆彻底消失了踪影,只有狂诗疾风还在肆虐。
“阿达……”
终于,与科特拉维火上添油的“达”字出口同时,空中陡然出现了三道冰冷水柱,分别精准的淋在帝坎贝尔、阿达加迦和科特拉维的头上。
三个浑身湿透的家伙整齐地打了个冷颤,停止了争吵、追杀以及……逃跑。
卡露雅尔高举着自己佩戴着魔法腕饰的手,腕饰上的蓝釉闪烁着使用过后的湛青色。
在所有法师中,只有最顶尖的特席法师不需要吟唱咒语就能使用等级较低的吟唱系攻击魔法。然而这种不需吟唱就能对大自然赋予的精灵魔力进行娴熟操控的方法,往往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学习以及磨练才能娴熟掌握,因此阿达加迦一直认为,特席的法师起码要到五十岁以上才有可能胜任。
可是,眼前,就有,一位,异常年轻的——特席水域法师!
阿达加迦不禁打了寒噤,仿佛可以想象卡露雅尔吟唱咒语时所带来的破坏力,恐怕比她哥哥帝坎贝尔更加恐怖百倍。
所以,当这三道水柱出现后,包含怨言最多的科特拉维、怒火中烧的帝坎贝尔以及无辜被牵连的阿达加迦都聪明的选择听从卡露雅尔的吩咐。
亚麻色卷发的法师少女非常温柔地笑着,三个搞事的笨蛋在她面前又不自觉的战栗了一下。
“呵呵。”卡露雅尔说,“大家要好好相处哦。”
她清甜的声音让阿达加迦再度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真正可怕的原来根本就不是帝坎贝尔,而是卡露雅尔。
卡露雅尔以可爱的动作拍了拍手掌,歪着头摆出温柔地表情,说:“好了,现在我们来继续刚才的话题,相信你们都不会有反对意见吧?”
她非常非常温柔地微笑着,而那三个破坏了整座酒馆的笨蛋也十分听话的点了点头,并且随着他们的动作有不少水滴从发梢落在了地面上。
“站着说话总显得没有礼貌,我们不如先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再继续我们的话题。”
卡露雅尔说完便朝已经破破烂烂的酒馆门——只剩小半截门框的方向走去,在她身后整齐的跟着三个呆懈地家伙。
忽然,她停下脚步回过身来对躲在残存门框后的老板礼貌的表示:
“我为给您带来的灾难感到十分抱歉,这是给您的一点小补偿。”
说完她递给老板一枚菱形金币。
阿达加迦看着那枚闪闪发亮的金币,比被水淋透前还要呆傻的张大嘴。
要知道他做城主夫人护卫时,一年的所赚到的也不过就是那一枚金币!
“哥哥,你不为自己的冲动行为表达一些歉意吗?”
卡露雅尔温柔却不容拒绝地看向自己的哥哥。
帝坎贝尔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两枚金币塞进老板手里,聪明的科特拉维紧随其后献上金币。
接着,三双眼睛都集中在唯一没有赔偿的阿达加迦身上。
阿达加迦上下摸索一遍口袋,无比尴尬地搔着头问。
“我可以记账吗?”
“……”
“顺便,我想请问一下老板这门框是在哪里定做的?质量看起来比我的剑还好,不知道他们接受预定剑形状的门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