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灵:“......”
这样的说法好像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不出所料,夏峯的确是想歪了:
都无法下地了,那昨夜得是折腾得有多厉害?
他打量的视线落在夏墨辰的身上:
这小子是身子好了?一开荤就如此的猛,也不怕给人家小姑娘吓坏了。瞧着祥瑞面色苍白,想必确是不舒服得很。
“既然不舒服,可有叫来太医看看?”
夏墨辰:“不必。”
那群太医,看点普通的风寒之症还行,像这样的病症,叫来也是无用,反而会打草惊蛇。
“咳咳......”
夏峯觉得,有些事,看来还需与他说道说道。
不过眼下的情况不适合说这些,话题也就暂且打住了。
“叫朕过来,有什么事,便直说吧。”
夏墨辰:“我没事找你。”
夏峯:“......”
那是谁叫林顺去叫朕的?
“皇上,找您有事的,是臣女,不是王爷。”
千灵出声,打断了夏峯即将要出口之言。
“哦?”夏峯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你有何事?”
千灵:“臣女想见皇上实乃是为皇上下旨让臣女的大哥前往边境一事。”
“这件事......”夏峯的目光之中有着狐疑,“不是你以救朕一命为由,向朕所提的要求么?你还有何话要说?”
闻言,千灵怔住了。
她就说,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下这样的旨意。
原来,是现下正在丞相府里那位的杰作。
“祥瑞,朕虽不知,你为何要如此做,但朕已然按照你的要求去执行了。至于公开下旨,确实有想要保他的心思在里面。”夏峯直言道来,“千丞相于朕而言,乃是朝中重臣,朕又怎可让他的长子去涉险。”
“皇上,您做得没有错,臣女谢谢您为大哥的考虑。”千灵神色认真地道,“不过,皇上,臣女有一事要澄清。”
夏峯:“何事?”
千灵:“当初让您将千天逸送去边境之人,并非是臣女,而是一位冒充臣女之人。她眼下正在丞相府中。”
“什么?”夏峯震惊地看着她,“那不是你?”
“嗯。”千灵应声,“不瞒您说,当初替您挡的那一剑,确有着私心在。而这份私心,与那人跟你所说,恰好相反。我不希望,大哥去到边境那样的险地。
“如果真的仅是为了报效国家而去,我不会有任何的阻拦。可皇上您应当也清楚,事情不会是这么的简单。他去那个地方,是有人故意要他去,不是为了那一腔热血,而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事情的发生,超脱了夏峯的掌控。
他微拧着眉,有些无奈地道:“圣旨已下,不可能会收回。”
如果真是有人故意设计,那么千天逸此行,必定是有去无回的。
“皇上不必收回。”千灵道,“臣女有一计,愿能得皇上认可。”
夏峯:“说说看。”
千灵:“事已至此,可将计就计。让一替身伪装成大哥,照常从皇城中出发。而大哥则乔装成别人,隐居城外,待皇上需要之时,再度杀回来。”
此计若是皇上不知,将来被拆穿,那便有着欺君之嫌。
以防有此等意外,得事先让皇上知晓,并且要更好的实施也需要皇上的配合。
不足及笄之年的少女,有着如此缜密的心思,夏峯不得不高看一眼。
他其实更怀疑是夏墨辰在背后授意。
不过眼下局势不明,日后会发生什么暂且说不准,这也不失为一个未雨绸缪的好计策。
“这些,是墨辰告诉你的?”
想了想,夏峯还是决定试探一番。
他神色不明,叫人看不透其真实的想法。
千灵一时摸不准,他问这话,究竟是何意思。
难不成,是对夏墨辰起了怀疑之心,觉得他插手了朝政之事?
那些世人所闻的,果然只是表面现象么?
呵......
皇家,确实不是谈感情的地方。
兄弟之间也好,夫妻之间也罢。
那些美好的景象,不过就是他们愿意让世人所看见的一面罢了。
“皇上多虑了。”千灵道,“这些都是臣女自己的想法,与逍遥王无关。”
“哦?”夏峯看出了她有所误会,却是并不打算解释,反而道,“你一介不常外出的女子,对朝中之势的了解倒是不少。”
千灵:“臣女被迫卷入其中,我若是还像之前那般一无所知,到最后很有可能是尸骨无存的下场,更甚至会将整个丞相府拉入到漩涡当中。
“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丞相府,臣女都不可能会再是那个在父兄的庇护之下,躲在府中寻得短暂安然的祥瑞郡主。”
她话语稍顿:
“而且,臣女也不觉得所知晓的这些,算得上什么不能为外人所知的大秘密。近期皇城之中所发生之事并不少,只要稍加揣测便能知其一二。”
夏峯笑了声,未达眼底:“你倒是实诚,就不怕朕治你个妄自揣测圣心之罪?”
千灵:“皇上您乃是明君,臣女相信断然不会因为这些事便治臣女的罪。
夏峯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后大笑了两声:“你这丫头,倒是有些意思,你所言的计策,朕答应你。并且——”
他看了眼当着透明人的皇弟之后,再将视线转了回来:“我会给他一队禁军,保其安全,行事也方便。”
千灵:“谢皇上。”
给禁军,一方面是监视,另一方面也确实能保安全。
只要大哥没有谋反之心,没有与他人勾结,这所谓的监视便不足为惧。
而她相信,以父亲的品性所教导出来的大哥,定然会是忠义之士。
这件事谈妥,她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些许。
接下来,便是要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处理府里的那个冒牌货了。
见已无事,夏峯忽地道:“墨辰,你随朕去一下书房。”
夏墨辰挑眉。
夏峯:“不会太久。”
不等对方拒绝,便出言。
夏墨辰看了眼身旁正处于沉思中的少女,他起身套了件外袍。
书房并不远,就在隔壁。
“有何事?”夏墨辰毫不客气地问。
丝毫没有把面前之人当成是人人应当敬仰的皇上。
夏峯也跟在自己的书房似的,坐下来悠闲地喝着侍从刚端过来的热茶。
夏墨辰:“如果你只是来喝茶的话,那你慢慢喝便是,恕不奉陪。”
“慢着。”夏峯放下茶盏,“你们之间,是什么时候的事?”
夏墨辰:“什么?”
“朕说,你和祥瑞之间,是什么时候的事?”夏峯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
这次话语说得清楚直白,其要表明之意十分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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