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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楠笔挺地站着，冷冰冰的一张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苏堇华把咖啡递上的时候，他只是看着却不伸手接。

“咖啡。”苏堇华示意了一下，文楠说：“谢谢苏小姐，我不喝。”

“……”

“文楠，坐下，陪我喝杯咖啡。”这时，韩沐开口。

文楠二话不说，立刻接过苏堇华手中的咖啡直接在韩沐对面的沙发坐下。

苏堇华一脸苦笑，怎么非要等韩沐张嘴，文楠才会照办？这是有多忠心耿耿？

——

当天晚上，苏国荣留韩沐在家吃饭，韩沐没拒绝。

晚饭后，两人进了书房，苏堇华陪着亦铭在客厅看动画片，之后帮他洗漱，哄着小家伙睡着后才进入浴室沐浴。

穿衣服的时候，她愕然发现自己的左手臂上有个细小的针眼，针眼一圈还有些乌青，她微微愣了下，当时没在意，可没过多久，头脑里一片蚊蚊萦绕的振翅声。嗡嗡嗡……由小变大，连成片渐渐升级为巨大的轰鸣声，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血管中向外挤压般，几乎要撑裂她的身体。

她莫名焦虑发慌，坐立难安，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一会儿冷到极致，一会儿又热到难以忍受。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又抓又挠，她几乎快要疯了。

她冲进浴室用冷水冲了几次凉，之后感觉好了些，可刚在床上躺下来，那种焦虑惊慌感又开始作祟。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心头越来越烦燥，心口如同被什么堵住，呼吸越发不畅。

她一把将窗户打开，让夜风吹进来，

书房内，跟苏国荣喝了会茶，韩沐看时间不早起身告辞。

他走出书房，还没迈步就看到苏堇华穿着睡裙从房间里冲出来，她光着脚丫子奔到玄关，鞋都不穿就开门跑了出去，他快步追上去，在电梯门口才将她拉住。

她浑身都在抖，一张小脸布满了细密的汗液，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发白的嘴唇哆哆嗦嗦。

看到她这个样子韩沐眉峰立时蹙起。

“你怎么了？”

苏堇华用力将他的手挣开，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她要到外面去，只有在室外才能大口的喘息，否则她一定会窒息而死。

“别管我。”

她奔进电梯，韩沐大手一抓揪住她的后脖领将她整个人倒拎出来。

“你干什么，我要出去，我难受，放开我。”她狂燥地叫喊，胸腔之中如同窝着一团火。

她的拳头捏紧了往韩沐身上打下去，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苏堇华，你发什么疯？”韩沐有些烦燥，他抱起不安份的苏堇华大步往回返，进门之后一把将她丢在沙发上，还不及问清楚她到底怎么了，目光偶然落在她左手臂上的一块乌青处。

他抓起她的胳膊，定睛再看，一个十分细小的针眼被那块乌青圈在中间，他身形一震，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