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营做好最后的准备,十日后准时出兵,朕不希望到时候谁拖后腿。”
众将官齐呼道:
“遵令!”
……
熊廷弼这段日子可是心事重重,经过他和杨寰这段时间的明察暗访,发现了不少辽东将官的苟且之事。
而他又不能大动干戈,只能继续深查,然后将所有事情呈报京师请陛下定夺。
“台台,末将无能,末将实在是没办法了,那些人根本就不配合。”
“台台,末将也遭受了极大的阻碍,那些辽人根本不服管教,末将的军令他们口头上遵从,背地里根本不当回事。”
“尤其是那副将鲍承先,简直胆大妄为,公开违抗台台军令。”
熊廷弼麾下两名将领怒气冲冲的在在这里诉苦,可熊廷弼也是有苦难言啊,他心中之事又能和谁说呢?
不过他这次让手下插手军队之事,也是带一点试探之意,没想到反弹这么大,很明显是打到了他们的七寸。
“行了,这事暂时放一边,先不要管了,随他们去,等本官奏报陛下在决定。”
两名将领只能应声告退了,而熊廷弼一个人独坐在大堂沉思,略显孤独。
城门口,两名锦衣卫风尘仆仆的赶到了辽阳,马匹正在急促的呼吸,发出阵阵嘶鸣声。
二人大声的问道:
“熊廷弼在哪里?”
“台台在府衙!”
守门军士话音刚落,两名锦衣卫立刻打马向城中疾驰而去,街上百姓避让不及,而这一切都被酒楼上的一名官员尽收眼底。
此人就是按察使司的胡嘉栋,只见他冷哼一声道:
“真是目无王法,本官必要参他们一本。”
旁边走来一名身着显贵服饰的士绅笑道:
“唉,大人和他们计较什么,还是商议大事要紧。”
一听所谓的大事,这胡嘉栋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笑嘻嘻朝里面走去了,嘴里还说道:
“甚好,甚好啊。”
锦衣卫赶到府衙后,立刻下马飞奔而入,一进门便大喊道:
“陛下谕令,辽东经略熊廷弼、锦衣卫千户杨寰速来接旨!”
大堂中的熊廷弼立刻差人去找杨寰,然后欲倒到中央三拜九叩,直接被另一人阻止道:
“陛下口谕,台台不必行大礼了。”
然后从怀中掏出手谕交给了熊廷弼道:
“此谕需得台台一人观看,不可让旁人知晓。”
熊廷弼也是暗道,陛下果然小心谨慎,凡重要事情都是密令,从来不传圣旨。
杨寰到达府衙后,两名锦衣卫便开始传谕道:
“陛下口谕,杨寰速将此间之事交于他人,然后随我二人启程赶往密云,不可延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