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着老奴这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难以猜测的心思,心中都不免打了个寒颤,尤其是那些前后都参与了此计划的汉臣降将,生怕老奴将怒火往他们身上发,一个个的大气也不敢出。
没办法,老奴虽然也多为任用汉臣降将,但还是无法改变他从心里厌恶汉人的事实,他们没有一天
等到建奴撤军以后,李松平才开始清点战损和战果。
由于城外的尸体大部分都被建奴拉走了,斩下的建奴披甲并首级并不是很多,才区区六百多级。
而斩下的建奴炮灰军首级,高达六千多级,建奴根本懒得管,明军也是满脸的嫌弃,有些将领甚至懒得去砍,因为太不值钱了。
蒙古人的还好,换点酒钱没啥问题,可那些朝鲜人的首级,一百个都顶不上一个建奴披甲兵,偏偏最多的又是朝鲜人。
除掉派出去送死的那一千多叛军,明军自身的伤亡只有不到两千,而且大多也是辽军,李松平的左卫军只有不到五百,可谓大胜了。
他受陛下敕封为挂印将军、辽东总兵官这么久了,总算是可以上一份捷报了,他的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弟兄们,将军说了,今晚在城中开庆功酒,辽阳的将士都可去吃肉喝酒了!”
对于刚刚经历大战的军士们来说,没有什么能比大口喝酒吃肉来的更痛快的事了,如果有,那也是发赏银军饷的那天。
……
……
当老奴带着四旗军马渡过浑河的事候,没有等来阿敏隆重的迎接,老奴的眼前只有一群灰头土脸的残兵败将。
老奴在辽阳连败两场,本就心气不顺,此时又看见其他四旗的这副鬼样子,哪里还忍得住。
当即对着跪在地上的阿敏厉声喝道:
“阿敏,这是怎么回事?本汗让你围困沈阳,没有让你攻城,为何损失如此惨重!”
“禀父汗,奴才一切都是按照父汗的计划行事的,并未进攻沈阳,只是那熊蛮子着实可恶,昨天晚上夜黑风高,沈阳的明军趁势从四面八方夜袭我军各处军营,还将大炮推至城外猛炸,奴才无能,实在是顶不住这般攻势!”
代善微微颤抖的问道:
“损失几何?”
阿敏咽了咽口水,额头上的汗珠都滴到了地上,半晌后才用微弱的声音缓缓说道:
“镶蓝旗的巴牙喇只剩下不到百人,四旗军马损失共计有五千多人,大量物资粮草被明军烧毁,只剩下不到四成!”
听完阿敏所言,奴儿哈赤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差点一口气没顺上来。
这一来一回又损失了近万的旗丁,纵使是老奴也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要不是旁边一个亲兵连忙搀扶住他,恐怕老奴已经倒在了地上。
其他人见状立刻跪呼齐声道:
“请大(父)汗息怒!”
将胸口中那口闷气倒匀以后,奴儿哈赤指这沈阳的方向大骂道:
“熊蛮子,本汗誓要将你抽骨扒皮,以慰我大金勇士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