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诊金,以后再对医务室里的人伸爪子,剩下的九根手指也会落地。”说着,团长瞟了纪暖一眼,又别开脸,对狱医冷冰冰道,“该干活了。”
刚才还凶神恶煞吓唬纪暖的狱医被削了手指以后就乖了,他提了钱箱放在自己的座位上,飞快的处理了一下自己的断指,又换了新的针头,给纪暖挂水,然后就和钱窝在一起,验明真伪之后,开始龇牙咧嘴的挑胳膊里的那根断针。
纪暖倒是没想到,团长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来付医药费,虽然这钱的来源十分可疑。
团长给了钱以后并没打算走,他叫人出去看着,然后在另一张床上侧身躺下,正好面向纪暖。
被这恐怖分子的头子盯着,高烧也抑制不住她的愤怒了,她也看着团长,眼角余光无意识的在身边寻找武器。
这会功夫,狱医已经给自己包扎好了,他看了看团长,似乎有点明白自己是撞在枪口上了,难怪那两个小子送她进来的时候还嘱咐说她是团长的人。
看这阵势,团长同志是想自己尝尝鲜啊。
妈的,狗东西,什么脏活累活都交给他做,有好事的时候,他却连根毛都摸不到。
他待在这儿都几个月都没碰过女人,想抱女人都快想疯了。
但狱医到底还是有理智的,他提起那箱钱,对团长说道:“团长大人,小的要去藏钱了,小的告退。”
团长似睡非睡的“嗯”了一声,狱医转身就跑了。
医务室本来就只有纪暖一个病人,狱医这么一跑,偌大的房间就只剩下她和团长了。
如果把对付初十的那招故技重施,这个团长会上钩吗?
不不不……
她受够了,她接受不了。
一个初十就够呛了。
就算只是一厢情愿,她也想忠于自己真正喜欢的那个人,而不是为了生存,不择手段。
所幸那团长对她似乎也没那个意思,只是看着她,在把她看出一身鸡皮疙瘩之后,他终于坐起来,开口道:“如果项链真的是你的……你可能是我妹妹。”
纪暖瞪大了眼睛:“哈?”
团长坐起来,在口袋里一掏,在她面前摊开手。
只见他掌心里赫然躺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项链!
皮绳的编法和材质、做吊坠用的钻石扣子完全一样!只是皮绳的色泽和新旧程度不同,可见这两条项链的主人有着不同的经历。
项链是初十送给她的,团长说她可能是他妹妹,那也就是说——
初十极有可能就是团长的弟弟!
这……搞什么飞机啊!兄弟俩为同一个组织效命,他怎么可能没见过初十的项链呢?
亦或是,这是一种新型骗术,这团长想装傻收买她,然后套出常司令和特别小队的下落?
她试试探探的的问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团长语气平淡的说道:“我们出生于杀手世家,十八年前遭仇家灭门,父母族人带着我逃命,母亲路上难产,父亲就让我跟族人一起跑,他带着母亲去找医生,结果我们失散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说着,他拿起了比较陈旧的那条项链,说道:“这是父亲临走那天从他衣服上扯下来的扣子,我亲手编制皮绳穿起来,一条给我,一条留给我未出世的弟弟妹妹……所以,如果你在骗我,最好现在就坦白,不然我会让你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我月升初一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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