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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在一间西餐厅吃的。

对于小美，又是一个样样新奇的地方。

小孩子这看看那看看，最后要何季成抱着，去看西餐厅里的一架钢琴。

林霜霜趁着他们走开了，临时的教了一点简单的西餐礼仪给叶静贞。

叶静贞很紧张，坐着不敢动。

林霜霜说：“姐，你担心啥，你看人家怎么做，你也怎么做就是了。咱们本来就是乡下人，礼仪好，人家高兴，礼仪不好，也在情理之中，没什么的。何经理不是说了吗，不过是让小美有个新鲜劲，咱们不用太在意洋人的玩意嘛。”

“他倒真是好心……哎，我都听你的。”叶静贞小声的答。

等到上了主菜，叶静贞就按照林霜霜说的做，和一块牛排慢慢的较劲，小心着不弄出声音来，但确实难，憋了好大的劲，也没切下一块来。

何季成埋着头，先给小美的一盘子鱼切好了，递给她：“小美，这个鱼好吃，你趁热吃。”

又看一眼叶静贞，再次埋头切自己的牛排。

等切好了，他把盘拿过来，和叶静贞说：“静贞，你的刀是不是不大好，要不你先吃我这盘？”

叶静贞红着脸接了：“谢谢你了。我，不太会用这个，太麻烦了。”

“哈哈，洋人笨，不会用筷子，哈哈，给小美玩玩就行，我们随便吃。”何季成嘴里这么说着，眼睛却看向小美：“小美，坐直坐直，对了，像爸爸这样……要坐有坐相……对咯！”

叶静贞不自禁的也坐直。

连林霜霜也跟着直了直身体。

一段洋饭吃得受洋罪，但小美确实高兴，眼睛不够使，眼里的神采让人动容；

有钢琴声一起，她一眼不眨的看，还手举来举去的要跳舞：“爸爸，真好听，电视机里是这样跳舞的。”

“哎哟，小美跳得真好看！对对，就是这么跳舞的，等会儿爸爸带你去文化宫，看人家小朋友跳舞！”

“好啊好啊，爸爸，我吃饱了，我们去看跳舞。”

小美开心的不知如何是好，勾住何季成的脖子，笑容耀眼，那般孺慕。

何季成立刻“好好好，走，就在旁边，我带你去”的动了身，走几步才回头，“静贞，来，这边走，很近的，看完我再带你们逛逛南京路，两点前送你们去火车站，早呢”。

林霜霜再次觉得自己是个大号的电灯泡。

她想了想，和何季成说：“何经理，你们去吧，我有重要的书想买，得去书店走一走，两点前我回去你办公室。”

何季成客气了几句，便也罢了。

叶静贞脸红红的想说什么，林霜霜丢下一句，“姐，你好好陪小美”，便走了。

不过才十二点多，这多出来近两个小时，林霜霜真是无聊死了。

逛街吧，说实话这八十年代的衣服，她也看不上，不逛吧，她在哪儿发呆好呢？

最终，林霜霜去找个公用电话，拨了个号码。

电话里的“嘟嘟”声才响了一下，一个声音就急急的喊了起来：“喂，是锦鲤吗？”

还能听见电话另一头有个人在说话：“疯了，逮着电话就问人是锦鲤吗，疯了……”

林霜霜：“啊，是我，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