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英在过道的侧边小心的走,还一直看地毯的痕迹。
她走了一小圈到林霜霜的床头,拎住床上的枕头细细的看。
枕头是蓝色的。
非常普通的宾馆的枕头。
林霜霜不知道孙红英能看出什么来。
孙红英看了很久,又开始看地下,最后,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镊子,在地毯上夹起一根短头发,说:
“这根头发的主人,是个男人,却没有和你同床共枕,嗯,不知他是啥想法。”
林霜霜:“姐姐,别开玩笑了,到底什么情况?”
孙红英坏笑:“我没开玩笑。我确定,这个屋子里除了魔星以外,还有个男人进来了,摸过你枕头,但没睡过这张床。”
林霜霜皱眉:“你怎么断定,这根头发不是魔星的呢?”
孙红英还是那种捉弄林霜霜的神情,说:
“在你们眼里,相差一毫米、甚至相差一厘米的东西,你们是看不出来差距的,但对于我来说,相差一毫米,几乎是差了一条河。那,枕头角落那根是魔星的头发,而我手里这根则不是。而且,根据头发的上皮鞘和皮脂腺的老化程度来看,头发的主人,比魔星年长很多,大约四十五到五十岁了,我估计你看不上。”
林霜霜忽略她的玩笑,抿了抿嘴:“原来真的有人进来过,怪不得我儿子一直说怕怕。那能确定是这个人拿走的木仓吗?”
“我不能确定他是否拿走了木仓,但我能确定,他的行动路线是这样的,你看着啊,我根据他在地毯的脚印深浅和头发掉落的情况,大致的给你模拟一下啊,也只能是大致,毕竟地毯痕迹很浅,如果是泥土地就好了。”
孙红英遗憾的说着,开始了演示。
她先退到卫生间门口,然后出来,走动很快,一下子停在床脚,说:“他在这个地方有过一个较大幅度的动作,因为地毯纤维伏倒幅度很大。然后,他左手拎着东西,走到床头柜这儿……”
“等等!”林霜霜抬了一下手:“你说他左手拎着东西?为什么是左手?你能看出是什么东西吗?”
孙红英:“必须是左手。因为左边的痕迹略深一点点。我没法知道他拎的什么东西,只能根据他的脚痕深度,估计拎的东西是十五六斤左右。”
“我儿子!”林霜霜心有余悸的喊:
“这个房间只有我儿子是十五六斤吧?而且,我离开的时候,我儿子就站在床脚。”
“那你儿子还好吗?”
“很好,刚送走,只是和我说怕怕,但他小,还不大会说话。”
孙红英拍拍胸口:“那估计进你房间的这人还不坏,最多是个小蟊贼,否则你儿子还有小命在?”
林霜霜抿紧嘴不出声。
这可不好说,如果是个普通人拎他儿子的话,谁的小命先不在可得两说!
孙红英可不知道林霜霜想啥,只继续演示:
“这人手里拎着东西……好吧,拎着你儿子,然后在你的枕头这儿摸来摸去,然后这个人身体摇摇晃晃,然后……没有了。”
“什么叫‘没有了’?”
“再接下去的情况没有了。”
“我还是不明白,他摸枕头,肯定摸走我的木仓了,然后他拿着走了吗?”
孙红英斜了她一眼:“我的意思是,他所有的运动痕迹到这儿以后,我看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