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净？”夏颜感觉脊背发毛：“什么意思？你们这可是仙宗，怎么也会不干净？”

弟子却不吭一声，急忙走掉了，好像真有什么在追他一样。

李承乾却若无其事，拿着钥匙去开门。

“殿下，你不害怕吗？”

“这有什么？我们皇室内宫，每座宫殿里都曾经死过人，都不干净，从小被吓大了，我不怕，人若内心堂堂正正，什么邪门歪道，都伤害不到你。”

他说的如此大义凌然，若不了解他的人，一定会深深钦佩他的大胆。

“可是，你内心不那么堂堂正正啊！”

李承乾：“……”他狠狠敲她的脑袋瓜子：“我这还不是陪你，不然我就留新生寝房了，没看到每个寝房房间阔大舒适，窗景辽阔，还配备有小厨房，单独的浴室，24小时温泉水供应，哎，真是苦命啊，以后要住这黑灯瞎火的地方了。”

天道阁的门，黑沉沉的，推开，哗啦啦飞出来一堆黑色的飞天白蝙蝠，这是有多久没来人了？

幸好，门推开以后，里面的烛火也燃烧了起来，将幽暗的房间照亮。

天道阁果然如其名，修成圆弧形状，里面的藏书一层一层，堆到天花板，楼梯那也堆了书籍，可，每本书上都蒙了一层灰。

久没来人的房子，看上去总是阴森晦暗的。

夏颜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是怕鬼，她浑身哆嗦起来，抓着李承乾的衣袖，手还在不停颤抖。

一贯被丫鬟给打压惯了的七皇子，此刻顿时觉得自己英明伟岸起来，不屑地说：“真是一个小女人，胆小鬼。”

话音未落，一本厚厚的书，忽然迎面砸来，将趾高气扬的李承乾，给砸晕了。

“啊！”夏颜惊呼起来，没头没脑舞起了神木剑，她不懂剑术，毫无章法，舞得乱七八糟，却清晰地听见一声“嗯”：“神木剑？夕颜，是你吗？”的声音。

苍老，雄浑，在夜色里，格外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