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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中川思忖后说：“在医院那种地方，就是在跟死神打交道，你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人的呼吸就停止了，再也笑不出来。所以我只要面对病患，就尽量微笑，只是偶尔我也会笑不出来……”

听他说完这番话，景凡颇为伤感，伸手轻轻拥住了他，说：“顾医生，微笑可以给他们力量和勇气，我相信不管你能不能帮助他们抵抗病魔，最后他们一定记得你给的笑容。你是个善良的人。”

顾中川淡淡嗯一声，下颌抵在她脑袋上，声音低沉：“小凡，你总是能让我笑出来，并且毫不费力。”

顾中川从不认为自己善良，他只是想成为单纯姑娘眼里正确的人。

符合她的择偶要求，从很久以前就成了他做事的标准。

……

周日那天，下了一场大暴雨。

顾中川下班回到楼上，发现景凡和顾时安并不在房间，他蹙眉给她发了一条消息，问他们在哪里。

景凡很快回复，她和时安楼下的游戏室里玩游戏。

顾中川有时候觉得景老师也还是个孩子，喜欢跟孩子一块玩，偶尔还会带时安偷懒。

不过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活泼的景凡给他枯燥的生活增添了趣味。

很快景凡又问【你要下来一块玩吗？】

【等会儿，我先洗个澡】

【你淋雨了？】

【嗯】

【你洗吧】

楼下的游戏室里，景凡收起手机，低头对玩得投入的时安说：“时安，你先一个人在这里玩，我去给你哥哥煮点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