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九零后头班车第一个位置上,他的身上已然被赋予了一种叫责任的东西。
剥两个尝了一下,李牧感觉差不多熟了。
连忙抽掉炉灶下的柴火,将花生连同沙粒铲进簸箕里,接着将沙粒扬掉。
炒好花生,李牧继续炒瓜子。
“这个你炒不好,还是我来吧!”
李牧的母亲徐梅接过儿子手里的活,一边快速翻炒,一边道“你大姨早上打电话过来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又相亲吗?”
李牧脸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几下。
“嗯”
徐梅点点头,直接道“我与她说你下午回来,她就让你下午四点到她家”
“不靠谱”
李牧无奈道。
“那也要去一趟,毕竟你大姨也是一番好意”
徐梅劝道。
“我知道了”
李牧点头同意,随即看了一下时间,道“等一会我就过去”
作为一个单亲爸爸。
李牧的生活中,难免少不了相亲这个主题。
去年。
他就被大姨安排了两次相亲。
不过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毕竟单亲妈妈带给男人的印象,往往带有无限可能的遐想,单亲爸爸带给女人的印象,往往是卑微的廉价。
没道理可讲的。
李然迈着欢快的脚步,与村上年纪相仿的两个孩童追逐玩耍着。
回到老家。
李然的欢笑声难免多了很多。
因为农村不同于车来车往城市,孩子玩闹少了很多不确定的危险,而且家家户户但凡有成年人在家,都会主动留意一下这群孩子的动向,只要不靠近水边,一般都没人管,这就造成这群孩子的笑声里多了一种无拘无束。
“然然,跑慢点别磕着”
李建国的叮嘱隔着院子传来。
说完他的身影从大门走了进来,对李牧母亲徐梅问道“和儿子说了没有?”
“说了”
徐梅回道。
“去看看也好,万一合适呢!?”
和李牧一样,李建国对老伴姐姐的做事风格也很了解,措辞也带着买彩票的赌性,期望值是有的,但不多。
事情忙的差不多,李建国转身对李牧道“然然有他太爷爷和太奶奶照顾,你先去你大姨家,注意一点,别在你大姨面前提你表嫂”
“知道”
李牧点头同意。
他表哥结婚很多年,按照一般人的想法,七年之痒一过夫妻双方对婚姻基本已经达成共识。
一开始李牧表哥的婚姻确实如此。
可原本正常的婚姻,在家里拆完迁拿了三四套房子之后彻底失衡。
班也不上了。
消费直线上升,衣服价格全是四位数以上。
没事还去提个眼线,做个美容。
这些东西李牧表哥还可以忍受,唯独他表嫂的脾气也随之飙升到一个新高度。
今年夏天。
李牧表哥因她表嫂花钱厉害,说了她几句。
没想到他表嫂一怒之下,提着一块板砖,硬生生将家里轿车砸了,前面挡风玻璃全部粉碎,引擎盖也被砸了几个大坑,两个后视镜也未能幸免与难,驾驶室里的方向盘,控制器同样遭遇重创。
拖到修车行一算。
他表嫂用一块板砖,将落地十一万的代步车,创造出五万块维修费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