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玉是谁所有?可是位年轻的公子?”
“是!”
顾予初大喜,死死的捏住蓝叶的手,惹的她吃吃叫疼。
“疼,再捏不和你说了。”蓝叶表示不满,顾予初立马松开手,双手扶住了她的双肩。
“那日,我与师父云游去云京,正逢端午灯节,我向师父告假独自在庙会闲逛,突见一男子,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好看好看。。。”蓝叶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一脸的花痴。
“说重点!”急着顾予初直跺脚。
“急什么,就是因为这公子的长相才令我倍加关注,你猜为何?”蓝叶卖了个关子,很是得意的表情,“他长的跟你很像!于是,我一直跟随着他走了大半个庙会,本想上前制造点机会可以与他攀谈一番,好摸摸他的底细,谁知,有小偷顺手扒了那位公子的随身之物,还好那公子眼疾手快,立马从小偷身上取了回来,我估摸着看像是一块玉牌,但看的不是很真切。”
“然后呢?”
“没有然后,街上人太多,跟着跟着就不知他的去向了。”
“你可看清楚他右臂上的红色胎记?”
蓝叶翻了白眼,“大姐,那是在街上,难不成你想我光天化日之下轻薄一位男子?”
“哦。”顾予初有些失落,单凭相貌、年纪和相似的玉牌并不能说明什么,天下之大,长得相似的人比比皆是,更何况着这玉佩也是寻常之物。
“别灰心,至少有了一条线索不是么?长想得相似又有相似的玉牌,肯能性很大啊,说好了啊,如果他真是你弟弟,你铁定是要认我做弟媳的!”蓝叶安慰到。
顾予初只的苦笑,对呀,至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了景横的消息。
“轮到你招了,做了哪位官家的妻室?”蓝叶话题一转,她确实非常好奇顾予初的际遇,巽门弟子,怎可如此招摇于市。
“我现在是秦王妃。”顾予初小声的说到。
“什么?!东启朝秦王启帧?”蓝叶一口茶水喷出,很是吃惊,“什么情况,你个死丫头艳福不浅啊,羡慕死我了。”
“你就这反映?”顾予初很是无奈。
“不然呢,不该问的我不会多问,只是皇室错综复杂,你要加倍小心才是。”
蓝叶非常明白,巽门影子师出的每一日都是为人刀俎,自由和性命皆不由己。
她们两人倾心相交,定不希望她命途多舛、惶惶不可终日。
今日见她这般气色,怕是昔年所念之人必是那秦王无疑,自己虽不知这其中原委,但比起其他影子暗无天日、杀人饮血、不知姓名的日子要好的太多。
“蓝叶。。。”顾予初百般感慨,一生得一知己足以。
她很少提及自己的身世,且一切皆与启帧的牵扯太多,不想让蓝叶知晓过多也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但也不至于任何事情都不交代,蓝叶是个蓝心蕙质的女子,定会理解自己的苦衷。
其实自己也非常羡慕蓝叶的生活,虽然自小被遗弃但对其中对原因无丝毫好奇之心,又有幸得玄来师父的收养,可以自由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一切,真好。
“小姐,您在里面么?”屋外传来莲生的声音。
顾予初给蓝叶使了个眼色,便唤莲生进屋。
“小姐,我排了好久的队,最后梅花热露买光了。”莲生显得有些委屈。
“不碍事,这位是玄来神医的弟子,方才就是她为我瞧的病,你回府后记得遣人来送诊费。”
“蓝大夫,今天幸得您妙手回春,改日有空来府品茶,我自当好生招待,拜谢告辞了。”
顾予初望向蓝叶的眼神有些不舍,蓝叶亦是,再也不能像在书院那般经常相聚戏耍了,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翠叶玉簪。顾予初本不喜女儿家的珠钗玉串,但总是爱寻罗些与叶子相关的首饰给她,只因为她喜欢,且名字里有一个“叶”字。
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别后,夜下,顾予初躺在床榻上久久不能入睡。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了景横的消息,可云京离启都万里之遥,加上如今自己的身份,想要立刻抽身去寻怕是不切实际,但愿那个怀玉的男子就是自己的亲弟弟,但愿她们姐弟终有团聚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