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所有人的目光一致落在她的身上,沈落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见了一礼,“见过外祖父,舅舅,舅母。”
南王微微一怔,似是没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的朝沈落挥挥手,笑眯眯的道:“外祖父这儿没这么多礼数。来,落丫头,到外祖父这儿来,让外祖父好好看看有没有人亏待你。”
面对着这个老人慈祥关切,不掺杂任何算计的笑容,沈落心底流淌过一股暖流,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也是幸运的,前世她从未体会过被人关心是一种怎么的感觉。
这一刻,孤寂了二十多年的心放佛注入了活力似的,让她忍不住去亲近这个老人。
“父亲。”柳氏走到言诚侯的身旁站定,恭敬的福了下身,关切的问道:“从西北赶回来,少说要半个多月的路程,不知父亲身体可还好。”
南王却是不理会她,一双眼睛依旧停在沈落的脸上,唇角笑意慈爱而温和。
柳氏狠狠的咬了下牙,但是却没那个胆量甩脸色,只得僵笑着站在一旁。
“我有外祖父做靠山,自是没人敢亏待我的。倒是外祖父回京已经好几天了,落儿却迟迟没来拜访,反到惹得外祖父忧心忡忡,真是有些惭愧。”沈落垂眸看着被握住的手心,淡淡一笑。
“是吗!”南王抬头瞥了言诚侯夫妇一眼,轻哼一声道:“可外祖父怎么听说,前几天晚上你遭到刺杀,整个侯府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当时夜色已深,侯府所有人都已经入睡,有天煞楼的杀手潜入宜雨轩,前院的人得不到消息也属正常。”沈落淡淡一笑,不紧不慢的道:“更何况,我这不是没受伤吗。”
中年男人云长行不疾不徐的端起茶杯饮了口茶,神色漫然,语气透着一股凉意,“你现在是没事,可你若是真的有个损伤,有些人就得做好承受南王府,长陵王府怒火的准备。”
云长行这话并没有针对性,但是听得言诚侯心底猛地一震,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试探性的问道:“大舅哥这话…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萧儿跟长陵王谈了两句罢了。”云长行漫不经心的道。
闻言,言诚侯的心却在缓缓的下沉,既然是云萧去跟长陵王谈,那么事情肯定不仅仅只是谈谈那么简单了。
柳氏眼珠子一转,上前道:“世子既然去过长陵王府,那不知可说过聘礼的事。”
云夫人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沈夫人你这急不可耐的,是真不懂规矩,还是打算为落儿准备嫁妆,就是不知沈夫人会准备怎样的嫁妆。”
柳氏脸色白了又白,自然听出了云夫人的话外之音,“大小姐是府中嫡长女,嫁的又是长陵王府这样的皇亲国戚,嫁妆自然不能含糊。”
云夫人轻哼一声,对柳氏的话不置可否,让她为沈落准备嫁妆,南王府没有一个人对她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