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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沸腾在天地之间。

不知道谁说过，人善智而不善力，所以，人之所以胜过野兽，是因为智慧胜过力量。

然而，实际上这句话未必就是正确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纯粹的智慧又有何用，人的智慧，最大的作用也不过就是让原本弱小的人变的强大。

最终决定一切的还是力量。

一股股血液在凌天的身边炸开，然后，血色的气息飞快的融入凌天身边的空间。

温润，就好似一株树苗被栽种进最适合栽种的沃土，凌天能够感觉到，无处不在的养分正朝着自己体内涌入，随着厮杀的持续，他的力量非但没有半点减弱，反而在不断的增强。

这种增强不止是来自于那些被他砸爆的高句丽士兵血肉，更是来自于天地之间。

血海战体，倘若是需要不断的汲取旁人的血肉才能反哺自身，那这功法也就不是霸王所创，而应该是某个魔头所创。

这个功法汲取血肉只是附带的作用，它真正强悍的地方在于能够沟通天地，汲取那冥冥中的杀戮气息。

战意不灭，力量不衰。

这是这功法最恐怖的地方。

而在战场上，随着质量不如天地之间的元气，但生效更快的血肉融入，这功法的威力更是可怕。

原本仅仅覆盖一小片范围的血雾此时已经扩散开来，数十平，上百平，小半个战场都已经被覆盖，那乙支文德的侄子人还没靠近，这高句丽的士兵已经开始崩溃。

外围，已经开始有高句丽士兵开始丢下兵刃转身而逃。

刀枪不入，箭矢不伤，然后覆盖血雾，摄取战场上长武器当做棍棒砸下，但凡砸中的统统化作血雾的一部分。

这种场景着实已经不像是人类做出的。

这虽然是一个可以算中武的世界，但，这些普通的士兵对于凌天这会儿的行为也已经产生了极端的恐惧。

“退，朝着辽东城退去……”

乙支文德那侄子大声喊叫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彻底放弃在这岸边做什么的打算，只希望能够带着还没被凌天干掉的高句丽士兵退回辽东城。

凌天这会儿制造的场景固然恐怖，然而，作为乙支文德的侄子，这个少年却是可以确定，那不过是某种炼体类武功发挥到极致产生的效果而已。

而只要是武功，这少年就不怀疑傅采林一定能收拾了凌天。

胜利的天平依旧是在高句丽这边的，这会儿却是犯不着在这儿白白牺牲高句丽的精锐。

只是，一句喊叫声才落下，突然，平静而淡然的声音却是在少年耳边响起。

“往哪里退……”

很是平静和淡然的声音，就如同日常走在街上遇到一个认识的人平静的问候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