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进来的。”
被堪堪拎着没有跌个狗吃屎的朱槿,被披风领子口勒到了脖子。
“咳咳咳!陛下……”她手忙脚乱的想站稳,却一只脚又踩到根枯枝打滑,另一只脚踩到了披风尾摆。
整个人一坠把没准备的慕玄度拉失了平衡,两人都没站稳跌成了一团。
慕玄度恼得直接就那样趴在朱槿身上不动了。
“你真是没事找事,都叫在外面等了,黑漆漆的你进来干什么,不怕吗?”
被压在下面的朱槿已经尴尬无比,她试图去推天子,怕扯到他伤口又不敢太用力。
着实又慌又乱又羞。
自己跌跤就算了,还把天子给连累倒,真丢人!
面对天子恼怒质问,她只能回答:“臣女在山里生活过,不怕黑。陛下您有没有扯到伤口?”
慕玄度呲咧了下嘴,没好气的回她:“你说呢!”
那就是扯到了。
朱槿顿时后悔到眼泪都流了出来。
一路辛辛苦苦的看着盯着,结果最后是自己害了陛下。
“对不起,是臣女错了!臣女马上扶您起来。”朱槿忍哭要起身。
动了动,却起不来。
天子还压在她身上。
她只得努力的挪动,想要从天子身下移出去。
慕玄度捂住一侧腰腹,翻了个身,放过了朱槿。
但还是躺在地上不起来。
朱槿又急又怕,小声哭着半跪在地上要去扶他。
慕玄度却问她:“你哭什么?怕朕不负责?”
嗯?
伸出双手的朱槿顿住,岔气愣了个隔,有些不明所以。
“陛下,您在说什么?”
她什么时候要天子负责什么了?
看到朱槿的愣眼样,慕玄度哼了一下。
他又不是啥都不懂的棒槌,他只是懒得说而已。
真把一个伯府之女当宫女,御史的笔怕是都要写断好几支。
他没那么混。
“你这么天天跟着朕,左右不离的伺候朕,不就是想做朕的女人么。朕既然留了你伺候就不会不负责,别哭唧唧的难看死了。”
天子的话让朱槿脑袋一嗡,倒吸一口气,大大的“隔”了一下。
太失礼了她立马捂住嘴。
然而天子听见了,直接呵笑一声坐了起来。
大晚上的睡不着跑来这里泄了口郁气,他无所谓了。
“走了,回去。”
朱槿愣愣的站起来,结果又踩到了披风下摆,一个趔趄差点又跌倒。
慕玄度伸手拉住她,皱眉问:“这是谁的披风,拖这么长?”
“是书,书墨大人的。”
书墨个子瘦高,披的披风自然长。
“脱了还给他。”慕玄度不容置疑的道。
朱槿连忙解释:“书墨大人见臣女冷得发抖才让给臣女披的。”
“谁叫你那么笨出来什么都不带。”天子又没好气了。
朱槿张了张嘴想说她没来得及,可又觉得这个问题不值得浪费口舌。
她有更重要的事要解释。
可是天子不耐烦的样子又让她有些发怯,她抱起披风下摆,踉跄着跟上已经往外走的天子。
路上忍了忍,终究还是忍不住。
她快走几步追上走在前面的天子,喊住他:“陛下,臣女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