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为了避免此事的发生,他特意请了宫里的太医给弘昐仔细调理身体,如今情况转好,是否说明此事并不会再如梦里的发生?
还是梦里的有些事本就是错的?
四爷忽然心乱如麻,头疼欲裂,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他已经有些分不清了。
他揉了揉眉心,嘱咐,“弘昐那儿你多注意些,改天爷再请太医过来。”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还是不希望有任何差错。
四福晋柔声应了,“贝勒爷放心,二阿哥那儿,妾身一直派人好好照看着,身子已经好多了。”
四爷嗯了声,见天不早了,说了声“安置吧”。
四福晋叫了人进来,服侍二人洗漱更衣。
只是四爷心里有事,什么也没做,很快便睡了。
四福晋还是把那日钟嬷嬷的话听进去了,若是再有个嫡子,似乎也不错,只是看四爷睡得熟,压根没那方面意思,不禁有些失落。
到底只是一时的心思,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四福晋并未多纠结,也闭上了眼睛。
今日不必进宫,四爷卯时初才起,起来后简单用了早膳,就迫不及待地去了郊外的别院。
四爷怀着莫名激动的心情,见到了昏睡的“尼楚贺”,将所有丫鬟都屏退,然后将尼楚贺整个儿抱在怀里,低头亲了下她的鬓角。
“尼楚贺,爷发现自己或许错了,爷不该把那些莫须有的事当真,你是爷的侧福晋。
无论曾经的你是何身份,都不重要,你是爷的侧福晋,是爷放在心上宠着的女人,也是爷孩子的额娘。
爷不该那样对你,你听到了吗?爷后悔了,爷该早早地让你怀上爷的子嗣,那样你就舍不得一睡不醒了。
你若是怨爷,就乖乖睁开眼睛,爷会好好弥补你,只要你醒来,一切都还来得及。”
四爷从未有一刻如此清醒过。
在那道困住自己的枷锁打开的一瞬间,他才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
心里面压着的所有情感一瞬间爆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告诉她自己的决定。
他第一次如此在意一个女人,说过好好待她,却总是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事而忽略她的感受。
即便那梦是真的又如何?他可以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就当没有那个梦。
总之,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
“哎哟!”乌悦宸猛地睁开眼睛,跳了起来,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松了口气。
“长针眼啊长针眼,好你个可恶的四贝勒!知道什么叫不知羞吗?”
乌悦宸双拳紧握,一张俊秀的脸被气得通红,眸中满是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