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老肥羊!
他呷下一口茶水,看了看萧牧辰铁青的脸色,“行了,这就来,小气鬼。”
而且悠然老祖太清楚萧家男人的脾气,在萧牧辰的注视下,乖乖上前,快速的净手,给顾芮芮搭脉。
“之前是谁诊治的?”老祖诊完脉并没有直接告诉萧牧辰结果,而是问起了这个。
张太医此时也在内室中候着,上前一步道:“之前是臣诊治的。”
悠然老祖捋捋灰白的胡须,两只利眼看着张太医,“你是张家人?”
“正是,张道正是我的祖父。”
“哦,那就对了。老夫年轻时倒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他医术太烂,不值得我结交,快把你之前开的方子给老夫看一遍,还有治疗方法讲一遍。”
张太医:“……”
我们张家可是太医世家!医术太烂?您可真能忽悠!
不过张太医的素质比老祖高多了,忍着不爽的小宇宙,讲起了这几日他的治疗方案以及顾芮芮的反应、脉象等等。
悠然老祖听完张太医的话,脸色越发的难堪,其实他心里明白的很,张家可是以治疗外伤出名的,如果连张道正的孙子都没有方法,真的是要将自己的绝活拿出来了。
看完张太医这几天开的方子,脸色就更不好了,埋怨自己的徒儿真会给自己找事,别人是坑爹,他是坑师父!
坐在政德殿处理事务的端亲王,打了几个喷嚏,一定是他刚才处理了几个朝中大臣才打喷嚏的!这帮国家的蛀虫,就没一个好的!
太极宫中的内室里,气氛有些凝固,许久老祖才起身,从怀中摸出他的宝贝,“只能上金针了。”
萧牧辰迟疑了片刻,答应了,“针扎在哪里?芮芮现在不方便,事不宜迟,朕来。”
“我说,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老夫又不是你的太医,可以由着你胡来,这金针扎的可是脑袋!手法和力道你以为那么好掌握的?弄不好她会没命的!你以为老夫的金针是张家那廉价的小儿科么?”
张太医的脸红成了猪肝色,要是平时他一定上前理论,这套针法可是他们张家的立命之本,怎么在老祖的口中就变成小儿科了?
萧牧辰听罢,轻柔的将顾芮芮的头扶起,把枕头放在床沿,又将她整个人掉转方向,将头露出床沿,用帷帐遮住了顾芮芮的面庞,他深知顾芮芮是个爱美的,她的眼皮处的肿块还没有完全消除,要是她醒着,她断然不会这样与陌生人见面。
看到萧牧辰这般,老祖哼了一句“小气”,然后开始干活。
让春藕提供一条小凳子,方便和顾芮芮的头齐平,将金针消毒之后,他看了看左右,对着张太医吹胡子瞪眼,拿他当出气筒:“你你我远点,我这是独门秘法,不想被你偷了去!”
张太医:“……”
瞪了瞪眼,就退下了,我们张家自有绝活,说稀罕你的金针了?
看着室内只有萧牧辰一个大活人,悠然老祖总算痛快的行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