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轮到你出钱,就心疼钱?吃我家的,就正该?”
商雪霁冷眼看向御勇,御勇牛高马大,酒糟鼻,红喷喷的脸颊,上世的回忆冷冰冰的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
奶奶死,御明熙霸占商家万贯家财,动用商家万两雪花银,为自己捐官,在朝中谋到了兵部侍郎的职位。
富可敌国的资本,加上官海仕途的青云,终于得到了当朝宰相——南暮老贼的侧目。
那时候,御明熙已经开始和南暮霜仙女眉来眼去了,宰相南暮光海也认可了御明熙,两家有意,可碍于御明熙已经有了正妻,也就是她商雪霁,于是她成了御家和南暮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当然她商雪霁不是个事儿,那时候奶奶和商雪婳已去世,商家再无可以依托的人,除掉她,再容易不过了。
于是在御姝那个毒妇的设计下,商雪霁掉入了他们的坑。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商雪霁被御勇要求端洗澡水进公公的房,她不知有诈,进去之后被御勇强行非礼,商雪霁激烈反抗,而这时候,御明熙带着张氏进来抓歼。
那一页,商雪霁遭遇张氏和御明熙的轮番毒打,而御姝则告了官,“商雪霁钩引家公”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她成了人人唾弃的婬妇。
然后御明熙理所当然的休了她,在程璧君的苦苦哀求下,她没被浸猪笼,却被入了奴籍,终身隶属御家,母女俩被赶到了茅房旁边的一间偏屋居住。
而那时候,是尸瘟爆发的前半年。
恶臭的茅房偏屋度过的最后半年,她亲眼见证了御明熙动用了商家的近乎一半家业,十里红妆千万聘礼,迎娶了南暮霜仙女。
此刻,再见御勇,那一夜被御勇强行按在浴盆里的一幕,历历在目,御勇那张红喷喷的僧尼脸,无限放大在眼前,商雪霁浑身轻微的颤抖,拳头狠狠的捏紧掌心。
御家吵闹,姐姐商雪婳坐不住了,抑或是德穆第一才女,此刻面对御家的算计和撒泼,也是怒从心头起。
“这位叔叔,谁说住在我商家的男子,我商家的女儿就一定要和他成亲。”英气漂亮的商雪婳站起身,愤然驳斥御勇。
“御家公子一年前的冬天晕倒在我商家前庭大门前,商家好心帮忙救助了而已,这一年来的食宿费商家没跟你们算,你们倒是想让儿子免费入赘商家,天下哪有这种好事儿?”
“岂有此理!两家的孩子相爱,情比金坚,怎么到了你们口中就成了免费入赘?”
张氏一听这话,立即站了起来,破嗓子喊得满院刺耳。
“动不动就提钱,你们家可真够势利眼,真够看不起穷人!要不是我们这些穷人辛苦奔波,会有你们这些富人的今天?”
商雪婳哭笑不得,商家庞大基业全凭商老夫人和已故商老太爷及上两代祖辈,从大真国佛山搞海运做盐商,上百年打拼积累所得,跟他穷苦张氏有何关系?
“呵呵,那好啊。”一众作壁上观的商老夫人开口了。
“敢问御家的各位亲戚,御明熙公子向我二孙女提亲,可否准备了聘礼?聘礼礼单可否给老身过目?”
老太太金口玉言一开,众位御家亲戚顿时不吱声了。
聘礼?
商家这样富甲四方的大财主,怎么也那么贪得无厌,嫁个女儿还要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