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只为萧鹿遥嘴里头的那个尘公子。
这人本是戏楼的一名戏子,因为容颜妍丽,声音动听入的公主府。
听说萧鹿遥当时收她进府的时候,还与镇国公家中守寡的弟媳大打出手。
只是,前些日子议婚的时候,她分明已经答应自己,将所有男宠侍夫遣散,且日后不再行荒唐之事的!
迟砚双拳紧握,紧紧抿起了薄唇。
不多时,一个身姿柔美,阴柔邪魅的男子由朱颜带了进来。
他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容色绮丽,柔顺低微道:“殿下,唤小的,可是想要听戏了?”
萧鹿遥微微一笑,璀璨生光。
她招了招手,示意尘公子上前,用手摸了一把他的下巴,道:“不是想听戏了,是想你了。本宫今日出去一趟,怪冷的,替我泡泡脚。”
尘公子点头,柔顺地半蹲下来,脱下了萧鹿遥的靴子,然后将她极地的长裙轻轻挽起,再将她里头的裤腿卷起来。
萧鹿遥长得很白,她浑身上下都很白,尤其是腿脚。
迟砚眼睁睁地看着那戏子将萧鹿遥的小巧精致,白得发光的一双脚轻轻捧在手上,尔后试过水温后,将她的脚放到了水盆中。
这还不算,他还用手替萧鹿遥的脚细细揉捏按摩起来。
迟砚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倒冲到了头上,心中怒火腾烧,直将他的理智焚灼得一干二净。
“殿下,你这是何意?”他尾音发颤,整个人隐隐隐隐发抖。
萧鹿遥慵懒地躺在了贵妃椅上,惬意地眯上了双眸,道:“迟公子不是说你会伺候人吗?这般伺候,你能做吗?做得比他好吗?”
迟砚恼羞成怒,妒火中烧。
不过是片刻,他忽然大踏步上前,一把将尘公子提起来。
萧鹿遥听见声音,她猛地睁开双眸,怒道:“迟砚,你要干什么?”
迟砚冷冷勾唇,俊美至极的脸上隐有怒意:“殿下不说是他伺候得好吗?不试试我是如何伺候的,怎么能生出对比来?”
萧鹿遥万万没有想到。
这迟砚竟是疯了!
他不仅找上门来,竟还要替她洗脚!
“尘公子,你先出去。”萧鹿遥见迟砚一副要打人的模样,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命令道。
屋中人退下,唯有迟砚立在原处,神色灼热地盯着萧鹿遥。
萧鹿遥心道,她上辈子名声臭成这般,她照样吃喝玩乐,面皮这东西于她,完全不知是何物。
他不是要给自己洗脚吗?那她就让他洗,她倒要看看这个迟砚发了什么疯?
“迟公子不是要伺候本宫泡脚吗?愣着干什么?”萧鹿遥用脚拔了拔盆中热水,声音微冷道。
迟砚从她洗脚开始,一双眸就极力避开她白如凝脂的双脚。
可是——
迟砚将目光落在盆中,却并没有屈膝。
“怎么?不好意思?不愿意?弯不下腰?本宫早说了,你伺候不好本宫——”
萧鹿遥话未说完,迟砚已经整个人猛地压到了贵妃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