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虽然是为难燕新宁,可是这话说得也的确有道理。
萧鹿遥瞧着燕新宁的额头上沁出了汗水,她前世对自己做的种种仿佛都在此刻有了报应,她轻笑着为燕新宁开口说话:“燕妃如今既已经是皇妃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说起来,我倒觉得是车臣王子垂涎燕妃美色,才会在宫中行如此大胆悖逆之事。”
她看向脸色十分难看的萧穆,假意劝道:“燕妃是皇叔新纳进宫中的妃嫔,始是新承恩泽时,怎会如此不知廉耻地给皇叔戴绿帽子?此事我看另有蹊跷。”
她一口一个另有蹊跷,可是说的话、用的字眼却都叫人觉得,燕新宁正是对旁人起了心思。
燕新宁愤恨地看向萧鹿遥,她知道萧鹿遥这番话只会让萧穆对自己越发的生气,她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道:“多谢长公主为臣妾说话!但是臣妾从无任何对皇上不忠的地方,今日也的确是被人算计了!”
她这么说可就让车臣王子不高兴了。
现在的达耶虽然风流,但胆子也还不到强迫皇妃的地步,他撇了撇嘴,不大高兴地道:“皇上,达耶并非是对不知礼数之人!车臣的风气向来是男女只要有意便可成就一段露水姻缘,若非燕妃主动邀约,达耶也绝不敢对皇妃出手!”
这话无疑是打了萧穆的脸,萧穆原本稍稍缓和的脸色顿时又变得铁青,他沉声道:“达耶,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燕妃勾引的你?”
达耶撇了撇嘴,随即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一张纸条,燕新宁跪在他旁边,正好瞧见那就是自己给迟砚的纸条,上面的字迹分明出自自己之手,可是不知为何,上面的迟尚书居然变成了“车臣王子”!
不敢置信地望向了迟砚,燕新宁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迟砚居然会这么算计自己!
这几乎是要了自己的命!
见着太监将车臣王子手中的纸条接过去呈到了萧穆面前,迟砚忍不住倾身过去问道:“可是你安排的?”
“自然,朱颜擅长描摹他人字迹,燕新宁既然想算计你,我便也算计回去。”
就是不知道这次萧穆还会不会保下燕新宁、又会以什么样的方法保住她。
萧鹿遥刚看想燕新宁,就对上了她愤恨不甘的眼神,她稍稍一愣,随即在她的注视中露出了一抹胜利者的笑容,“燕妃娘娘这般瞧着我做什么?我方才还为你说好话,怎的这会子便不待见我了?”
“鹿遥,你是个顶好的心肠,只可惜有些人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不过是商户出身,却总想着一步登天跟贵人比肩。”
说话的是赵皇后,她看到萧穆接过纸条之后脸色更加难看,知道燕新宁此次大难临头,倒也不继续逼着皇上处置她了,她的笑容中满是得意,“想来经此一事,皇上也能看清楚燕妃为人到底如何了。”
萧穆看到字条上的内容,简直恨不得立马将燕新宁拉出去斩首示众、以消解他心头之恨!
纵然知道这字条上的多半是假的,可如今自己颜面扫地,真真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