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把桌上的果皮拢进手心,站起身,看着阮晚晴不以为然道:
“白眼狼就白眼狼吧,反正在你心里我什么都是,就是不是你的女儿。”
说完就要走,没想到阮晚晴却快步走来拉住她的手,手劲很大。
“站住,南枳你给我说清楚……”
南枳感觉到她修理精致的长指甲掐入自己的细肉中,刺痛从手臂传来,应激反应狠抽回手,转头冷瞪着她:
“要说什么?说我去帮你求投资吗?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你还是让南镇自己想办法吧!少来烦我。”
阮晚晴一而再再而三被南枳反抗,且一点都不把她这个妈放在眼里,她心里恨极,抬手就想教训她。
手掌挥过来时,带了一点凉风。
南枳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要是其他人她就打回去了,但阮晚晴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打她反而是自己的不是。
就在这时,藤蔓长廊那边走来了两个男人,同样高大的身形在月光下把影子拉得长长的。
南枳是先看到影子才看到慕淮期。
南镇一见凉亭里的场景,脚步一顿,这母女两个明显在对峙,阮晚晴更是气得脸如猪肝色,头发凌乱。
一想到这是在慕淮期面前,南镇顿时感觉没脸,怒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在他这一生怒喝下,南枳甩开了阮晚晴的手,她一下子脱力跌坐回凳子上,手抓着桌子才稳住身子,狼狈不堪。
见状,南镇看着南枳的眼神越发凶狠,南枳不在意,抬脚就想离开。
不想,慕淮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边,见她发红的眼眶,问道。
“怎么,被骂了?”
听到他关心的话语,南枳心中不禁一酸,面上却怒瞪着他,不好气道:
“没有,你刚才不是都看见了吗?是我大逆不道要打亲生母亲才对。”
慕淮期深邃的凤眸在月光下很是迷人,他笑着抬手摸了摸她的眼尾,轻道:“那这里怎么红了?是被蚊子咬了吗?”
“哼。”南枳轻哼一声,转过身不理他,不料却对上阮晚晴怨恨的眼神。
南镇扶起阮晚晴后,见南枳依旧没有道歉悔改的意思,很是生气,但看着慕淮期也在跟前,他又不好直接破口大骂。
只能做个和事佬,假情假意问:“都是一家人,在这里吵吵闹闹像什么话?你们觉得好看吗?南枳,你来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让你对你的母亲出手?”
她对阮晚晴出手?
颠倒黑白真有一手……
南枳冷冷一笑:“因为什么事,爸爸您不知道吗?”
要不是他吩咐阮晚晴来做说客,今晚又怎么会起冲突,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因为他南镇。
为了更稳妥让阮晚晴来跟她打亲情牌,想让她去助攻,帮着一起劝慕淮期。
南镇现在带着慕淮期来凉亭这里就是证据,他想的一定是阮晚晴劝好她之后就在凉亭这里把投资的事情解决。
所以,问这句话他不觉得害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