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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会蒙蔽双眼。

她知道，只是……要放下是多么难……

一阵短促的兵器入体的声音传来。

白琉璃低头一看，竟是司马颜拿过地上的一把不知是谁丢弃的长剑朝自己腹部刺去，顿时鲜血横流。

白琉璃瞳孔骤缩。

“颜姐姐！”

她失声惊叫，立马半跪在地扶住她因疼痛而微颤的身躯，右手按住她的伤口处，试图阻止鲜血的溢出。

殷红的鲜血染红手指，从指缝里倾泻而出，任凭她怎么努力都止不住。

怎么会这样……

明明用了灵力，却仍止不住。

那流淌不止的血，刺伤了她的眼。

“颜姐姐……”她声音轻颤。

司马颜对她笑了笑，而后艰难的抱住天权的身体，低语道：“等我，我还要做你的新娘呢……”

说出这句话后眼睑缓缓合上，很快没了动静。

蓦地，白琉璃眼睛湿润了。

今日这一局她只想将天权缉拿归案，以慰那些被他杀害的人的在天之灵。

可是，她却从未想过要司马颜付出生命代价。

然而……这毕竟是她一手策划案精心制作的局。

一时之间，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如果，不利用司马颜该多好，哪怕过程曲折一点，时间再拖久一点，就可以使颜姐姐不受到伤害。

是什么呢？让她如此偏执？没有考虑到最坏的结果。

她半跪在司马颜逐渐冰凉的遗体旁，头脑中回响着她对自己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