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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轩扶住了身形不稳的白琉璃。

白琉璃推开南宫轩，眼中有幻影拂过，涩涩的，酸酸的。

她嘴唇微动，好一会才拼尽全力说出一个沉痛的事实：“你们……已经死了。”

人们哪会相信她！个个瞪大了双眼，眼中有惊恐与愤恨之色。他们声音愤怒而又哀怨，在无边黑夜中尖锐的响起：“骗子！你这个骗子！”

“我还活着，我只是受伤了而已，你不想救我就直说，非要用谎言欺骗我！”

“我还没死！我没有死！”

这些声音混乱的掺杂在一起，令人头皮发麻，心神震荡。

南宫轩看着昔日同胞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中酸涩疼痛。可一想到置于中心位置的白琉璃此时的痛楚不比她少，心中更是一痛，喃喃开口：“殿下……”

白琉璃白着一张脸，眼中布满血丝。

那些南宫子弟们，不，现在应该叫做“活死人”正在朝她走来，神情或愤怒或哀怨或憎恶……

白琉璃轻颤的左手抓住身旁干枯的树干，树皮险些被扣掉。

她说：“……送他们一程。”

南宫轩握紧了手里的佩剑，低声道：“是。”

南宫晋心情低落，那毕竟是他的子弟啊，这些人身上都流有南宫家族的血液，是南宫一族的孩子。要他下手……实在太难。

他站在原地，看着南宫轩带领少数幸存者去给那些“傀儡”最后一击，看着同族们自相残杀，他嘴唇翕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可双脚就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得迈不开步伐。

战争的号角再次响起，比以往更加血腥更加凄凉。

他别过眼，不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