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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愣住，盯着白琉璃好一会儿，最终放下手，望向那被微风拂过而掀起片片涟漪的河面，低声道：“你的想法倒是不落俗套。”

白琉璃不以为然：“人们畏惧魔，那是因为他们对不可知的事物心存畏惧罢了。并不是针对魔。你看，对于妖族，他们不一样害怕？”

炎点点头：“说得也是……”他蓦地转头看向她，“你说这么多干嘛？我们魔族可不需要人理解。”

白琉璃看向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并没有那么讨厌，反而像一个……别捏的普通少年。

倏地一笑，没有理会他说的话，转而看向那平静且清澈的水面，笑容轻缓浅淡。

炎眼睛呆滞片刻，很快扭过头去，盯着岸边的石子不说话。

“对了，方才在神仙村，那里的人似乎对修士的出现很惊讶。如今妖怪与修士遍地可见，他们怎么如此反应？”

炎“啧”了一声，道：“妖怪常见，可修士却不多好不？真怀疑你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白琉璃摸了摸鼻子：“哦……我从山里下来的，没见识。那就算修士少见，至少也知道修士吧，总不至于……”

就跟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总不至于如此惊讶才对。

可那些孩童甚至是连夫子都如此惊讶，这让她颇为在意。

炎踢了一下脚边光滑的鹅卵石：“他们那里叫神仙村，村如其名，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护佑着村子，一般的妖魔鬼怪根本进不去，就算是大妖，恐怕也要费一番功夫才行。所以，那里的人偏安一隅，也因此少见多怪了。”

白琉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只是不知这其中原由究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