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地将目光投向司马赐，目光如炬：“你……”

而对上她犀利的目光，司马赐微微别开了眼。

炎往旁边一站，挡在两人中间，正好挡住了白琉璃带着询问目光的犀利的眼睛。

炎冷静道：“为了快速提高修为，只能这么做。”

白琉璃仍然没有将眉头舒展开，她的声音十分低沉：“半人半妖半魔……这样他承受得住吗？”

空灵沉寂的声音仿佛从深渊中传来，搅乱了满天繁星，飘向天地四方，无影无踪、无声无息……

听到白琉璃的话，司马赐才难以置信的抬起了头。

他一直害怕她会觉得他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可没想到她发现端倪时的第一句，竟然是担心他承不承受得住……

他的眼眶再次湿润了。

炎正想说点什么，身后的司马赐就站了出来说道：“我没事，只要能度过这次难关，哪怕此后灵力全无、再也无法修炼都可以。”

白琉璃嘴唇动了动，终是难以说出一个字。

天下大乱，势必有人要站出来，有人要牺牲……

她有什么资格阻拦？

何况，已成定局不是么……

半人半妖的成活率本就低，像司马赐和白穹这样能健康且天赋极佳的半妖就更少了。

这来源于血缘的冲突。

而现在，根据她的观察，司马赐分明是踏上了魔修之路……

也就是说，他这副身躯，就是半人半妖半魔之躯。

这样的三族混合体质，修炼是极其容易，但副作用也可想而知。

历史上似乎还从未有过如此案例，不知道司马赐最终会受到怎样的反噬……

她眸色一转。

历史上从未出过这样的案例！？

她蓦地心跳加速，似乎隐隐看到了一丝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