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安们一怔,怀疑自己听错了。然而发话的人显然对这群部下颇为了解——安室透当即又咬牙重复了一遍,“行动终止,不要释放麻醉剂,立刻伪装成正常的救援队。”
“可是,这……”
一群部下面面相觑片刻,到底还是听从了上级的吩咐,在这场即将收网的抓捕行动中,憋屈地踩下了急刹。
不在现场的风见裕也也愣住了,他听着安室透咬牙切齿的声音,疑惑道:“降谷先生,出了什么事?”
安室透盯着屏幕上的监控画面,整个人仿佛冒着幽幽黑气:“……刚才经过的那辆车,是琴酒的。”
风见裕也:“?!”
安室透:“虽然光线昏暗,看得不太清楚,但那辆车里显然不止一个人,他们竟然早有准备……如果刚才你们动手抓了人,那恐怕立刻就会跟琴酒对上。”
虽然人数方面好像占据了优势,但想想自己那群部下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跟琴酒正面对抗的后果……
安室透叹了一口气,眼前浮现出了血流成河、隧道被手榴弹轰塌的不妙场面。
而如果不当场动手,等琴酒开远一些再抓……且不说这会让爱尔兰和伏特加有逃离和反抗的空间,就算那两个家伙乖乖蹲在车里等着,有琴酒的路过,公安们“伪装爆炸、暗中捡走两个干部”的计划,也已经宣告破产。
——除非当场追上琴酒,并成功把他也抓住。否则事情结束以后,琴酒立刻就会明白今天隧道里的这辆货车有问题,进而猜到导致伏特加和爱尔兰失踪的不是乌佐造成的爆炸,而是一场其他人密谋的抓捕。
“刚才我真不该着急离开宴会厅。”安室透挂断通讯,用力锤了一下旁边的树,“听到公交车和炸弹车的消息,我就忍不住立刻赶了过来。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
“如果两个干部失踪被抓,组织势必会认真调查这件事。这样一来,我离开宴会厅的节点就实在太巧了——朗姆一直都对我有些怀疑,以他的多疑和狡诈……”
越往下想,安室透就越是暗暗心惊:这么往前逆推下去,或许早在听说公交车上有赤井秀一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踏入了某个阴险的圈套。
……难道乌佐正在怀疑组织里有卧底,所以特意设了今天的事,想用伏特加和爱尔兰当鱼饵,把那个隐藏的卧底从水底钓出来?
“可恶,我居然险些上当。”安室透又锤了一下无辜的树,他看着监控里两个安然下车的组织干部,“早知道这样,不如直接放任不管,看着那两个家伙被乌佐炸死,然后再以‘饱受乌佐迫害的组织同事’的身份拱一拱火……”
越想,他就越是后悔。
……然而事已至此,后悔也晚了。
安室透只能勉强收拾了一下心里的憋屈,然后低声安慰自己:“不要紧。成年人的生活,挫折才是常态——至少今天,在伏特加的帮助下,我有了关于乌佐真身的收获。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或许比伏特加和爱尔兰打包加在一起都更加关键。”
他叹了一口气,回到自己藏在山包另一侧的车里,绕道往隧道另一边赶去。
……
安室透心里五味杂陈的时候。
隧道里的保时捷当中,琴酒的心情也同样有些复杂。
他摘下嘴里的烟用力捻灭,蹙眉回想着刚才一闪而过的画面:“那两个家伙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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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