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却不说透,而是借着高老大的话题来询问他杨兮准备跟陈检再纠缠多久。
“不会影响领导的结案计划的,我这个人啊,最怕给领导添麻烦了。”
傅大山不由窃笑。
不添麻烦只添堵!好吧,为陈检祈祷,但愿他老人家不会被憋出个精神分裂症来。
检察院中,陈大检察长正面对着谢中华私人律师的一项又一项的质问。
“我的委托人只是一名普通医生,既不是党员,也未担任领导职务,请问检察官先生,采取留置措施是否违规?”
“你们在接到举报后,未经细致调查,至今也没有掌握充分证据,便对我的当事人采取了强制扣押手段,请问检察官先生,这种行为,合法么?”
“今天一早,我掌握了谢先生被人冒用身份信息开办了银行账户的有力证据,随即报警,省城警方仅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便锁定了嫌疑人身份,请问检察官先生,像这样的调查取证很难么?如果不难,你们为什么要拖了五天而毫无行动呢?”
陈大检察长被问的是哑口无言。
玛德,你不在老子的这个位置上,怎么能体会到老子的艰难和无奈呢?
上面交办的案件,我他么怎么会想那么多呢?我他么哪有那份胆子敢怀疑上面领导的判断呢?
套用一句网络流行语,宝宝心里好苦啊!
就在陈大检察长尴尬至极之时,傅大山进来了,附在陈大检察长的耳边嘀咕了两句。
陈大检察长顿时是两眼放光,哪里还能想得到那傅大山已然变节,心甘情愿充当了杨兮的爪牙,并配合杨兮给他挖了一个不小的坑。他只觉得这是摆脱那位律师纠缠的绝佳机会,必须得牢牢抓住。
“不好意思啊,金律师,您的当事人说有重要情况需要向我交待,所以,我只能是失陪了。”陈大检察长缓缓起身,眉宇之间,不乏得意之色。
金律师微微一怔,恍惚间似乎感觉到了那前来汇报的男子像是冲他眨了下眼睛,心头不由跳出了谢中华的一句交待。“对杨兮医生要充分放心,这小子鬼得很,连我都对付不了他!”
微微一笑,金律师做出了请随意的手势。你奶奶个腿的,有个毛线好得意的呢?这不过是下了刀山再入火海嘛,你喜欢被人折腾,那我为什么要拦着你呢?
去吧,去吧,早去早死,早死早托生。
十分钟后,傅大山开车将陈大检察长送到了县招待所。
“杨兮会招供出什么重要情况呢?会不会跟武红梅有关系呢?”
十分钟的车程中,陈大检察长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本只是想摆脱那律师的纠缠,现在想想,或许还是个力挽狂澜的机会呢。
要是他真能交待出有关武红梅的一二三来,那……嘿嘿,胡检岂不是要紧紧地抱着自己狠狠地亲上两口么?
傅大山耸了下肩,停好了车子,并熄了火,应道:“他没跟我透露半个字,只是说要向您一个人交待。”
陈大检察长显然还是把傅大山当成了自己人,说起话来毫不避讳。“一个人审问是违规的,我们不能再被别人抓到破绽了。”
傅大山微微一笑,道:“没事,领导,那房间中有监听,算不上单独审问。”
陈大检察长长吁了口气,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态却根本掩饰不住他立功心切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