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旁边,是李文康。
此刻。
李文康再也不敢小看郑谦了,尽管心头还是有些不爽,也不敢在嘴上说出来。
毕竟柳相鹤的那种事儿,要是再发生一次,传到了蓝书记的耳朵里面,他肯定会落得一个处分的。
破坏招商大计,这顶帽子,他的小脑袋可担不起!
李文康只是有些抱怨的对杨钊道,“杨县长,你说那姓郑的是安的什么心啊,这些老板都表现出要投资我们云和的意思了,他不趁热打铁,去拉拢一把,反倒是还劝他们再想想,多考虑一下!”
“这不是把投资商往外推吗?越是这种头脑一热冲动的时候,我们才好迅速的签约,拿下他们的投资啊!”
“真等他们一个个的想清楚了,脑子清醒了,以我们云和县的情况,想要拿到这些人的投资,难度可就大了不少啊!”
杨钊也被李文康的话,弄得有些火气上来了。
“你要是有人家小郑的那本事,事情也不至于这样!”
杨钊说完,一甩手走了。
剩下李文康黑着脸,肚子里面有气无处撒。
没多久。
今天的行程就全都完了。
几个招商考察的投资商,对郑谦的兴趣,明显要远大于在云和县投资的兴趣。
投资商下榻的五星级酒店,几人刚用完餐。
先前那个叫黎总的中年人就走了过来。
他的嗓门很大,一开口,餐厅小半边区域的人,都被他的声音吸引了。
“哈哈,郑镇长,你可真是神了,刚刚饭前,我就让我秘书去旁边药房抓了点你说的那些药吃了,这会儿吃完饭,果然没有嗳气了,舒坦啊!”
有黎总这么一开头,其他的人,议论的愈发热烈了。
毕竟是个人都怕死。
更何况,能参与到这个招商考察团里面的,大都是身价过千万的富豪。
他们还有大把的好日子没享受,大把的钱没花完,大把的美女没去滋润,比普通人更怕死。
所以,今天能遇到郑谦解决他们身体上的一些毛病,可不正是让他们高兴的事儿吗?
一行人聊到了深夜,最后时间太晚了,就各自回去睡了。
郑谦也没有回去白阳镇,招商局这边,还是给他留了一间房的。
晚上九点半。
李文康为了弥补白天在诸多招商团成员面前的坏印象,在杨钊副县长和林青松,以及招商局的工作人员都离开之后。
他反而开始一个个的去敲那些招商团成员的门,询问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然后自己可以去帮他们做。
但因为招商团的成员和郑谦走的近,自然给不了李文康什么好脸色。
几个房间下来。
这让李文康恨的牙齿都要咬碎了。
全都怪那姓郑的。
你说你,好好的做个队医就算了。
没事给他们看什么病啊?这下子好了,这哪里还像是个招商考察团啊,分明是来云和看病的组团。
但他却不敢说出来。
很快。
李文康就来到了柳相鹤的房门口。
他也算是过来赔罪的。
毕竟他知道。
柳相鹤母公司的投资意愿非常强烈,要是因为自己白天针对郑谦,而被柳相鹤记恨。
回去转头跟母公司打报告,取消了在云和县的投资。
那他李文康的官衣,恐怕也得被蓝瑾萱书记给扒了。
“叮咚!”
“柳总,是我,招商局的小李啊,打扰您休息了,我想问一下,您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你去做,比如洗衣服,给你烧热水什么的!”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柳总,您睡了吗?柳总?”
李文康继续敲了一下门,结果上前轻轻一推,这才发现,门根本就没有关上。
酒店的门被推开,里面灯还没关。
李文康迟疑着往里走了一步。
就看到。
此刻,柳相鹤就躺在房间的地摊上,身上穿着睡袍,面色涨红,嘴巴长大,像极了被扔在岸上的鱼,极力的大口呼吸,却仍然得不到足够的氧气。
而且,在他喉咙里面的痰鸣声,就跟烧开水似的,呼噜噜的直响。
李文康一看就知道,柳相鹤这是痰喘病又发作了。
而且,因为时间不早了,周助理已经去睡觉了,所以才没人发现。
要不是自己过来,柳相鹤肯定悬了。
一时间。
李文康也有些慌了,急忙将柳相鹤抬起来,放在床上,然后就准备出去喊郑谦过来。
但他的脚步刚走到门口,忽然顿住了。
我为什么要去找那姓郑的啊?
要是他救了柳相鹤,岂不是又可以出风头了?
而且,现在柳相鹤对自己的印象这么差。
如果自己能治好柳相鹤呢?
岂不是可以扭转这一切,让柳相鹤对自己的印象好起来?
到时候,柳相鹤一高兴,母公司的投资落定,那自己在蓝书记面前,岂不是露脸大了?
踩下林青松,成为招商局的一把手,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想到这里,李文康的心头就激动了起来。
要说之前,他是没办法治好柳相鹤的,毕竟他也不懂医。
但现在不一样啊。
郑谦给柳相鹤开过了方子的,此刻就放在床头柜上。
而且,郑谦也说过,让柳相鹤以后病发了后,就喝这个方子。
李文康虽然对郑谦不爽,但是对郑谦的医术,还是不得不承认的。
只要自己拿着方子去隔壁药方抓药,到时候给柳相鹤喝下去,不就是自己救了他的命吗?
根本就没有什么难的。
说干就干。
李文康一把抓起药方,然后对床上的柳相鹤道,“柳总,你再忍忍,我这就去给你抓药!”
说完,不等柳相鹤有反应,就一溜烟跑出门了,满脸的激动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