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梁教授一直沉默,方明道:“梁教授,我的发音肯定不准确,只是大概齐的意思,你在语调上变化变化试试。”
梁家骧琢磨了半天,终于猜测到了这个词的含义,便告诉方明,“这个发音应该是脚盆语‘洞窟’的意思,用我们中国的话说就是‘山洞。’”
兴奋异常的方明抓住梁教授的胳膊不松手:“梁教授,这是真的?”
梁家骧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方明是弄啥呢,怎么一听到山洞就这么激动?但还是点了点头。
方明道:“梁教授,您慢慢吃,我抽时间再来。”
急匆匆回到家,回到厨房。一家人刚坐下不久。方明也盛了一碗米饭在媳妇旁边坐下,狼吞虎咽起来。
许秀英感到很奇怪。
刚刚女婿说自己去牛棚,不回来吃饭了。这一到家,一句话不说就是往嘴里拨拉饭,这是什么意思,和梁教授弄掰了?
不能啊,女婿这性格,这修养,断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那就是梁教授不在?
她怀疑今天这俩人肯定有什么事:“晓光,今天回来采了不少蘑菇,可什么也没打到,连只野鸡也没有,这不太正常啊。”
许秀英看着大儿子问道。
罗晓光看向妹夫,也不知该不该向娘说实话。
方明心里本来是高兴的,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好,胃口就好,胃口好,吃嘛嘛香嘛!没想到丈母娘理解错了。
也不能说丈母娘理解错了,他的举动有点失常。进厨房应该先打个招呼,笑一笑也行啊!
看到大舅哥盯着自己,明显是征求自己意见。这,让我怎么说。便撒了个谎:“我们今天换了个地方,到了后山的西边,没想到什么也没有。
正好昨天下了一场雨,林子里长出不少蘑菇。没打到猎物,采点蘑菇尝尝鲜也行,我俩就采了点蘑菇提前回来了。”
“对!对!就是妹夫说的这个情况,成片成片的!”罗晓光附和道。
“对个屁!”罗洪奎骂了一声。“撒谎都不会撒。你们今天要是还在东边狩猎,没打到任何猎物还说的过去,毕竟打了好长时间了,抓的也差不多了。
可到了一个新地方,野猪没抓到就算了,连野鸡兔子也没见根毛,这正常吗,能说得过去吗?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大家还可以帮你们出出主意嘛!”
罗晓光一看爹发火了,知道也瞒不住。万一这两个脚盆人不是好东西,要往上报,必须先得让大队知道,由大队上报。于是,也不管妹夫同意不同意,就把上午妹夫发现的两个可疑人给爹述说了一遍。
听了大儿子的话,罗洪奎沉默不语。
许秀英着急了。
“算了,这些天就别去打猎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就在家好好休息几天,要不到牛棚找梁教授听听课。”
娘就是娘,处处为儿女着想,时时为儿女担心。
两个大男人都是她的心头肉。老大憨厚老实,是家里最结实的壮劳力,还是民兵连长。老头子忙于村里事务,好多时候好多事情还得靠这个儿子作主呢,哪敢有什么闪失。
方明更是她看重的好女婿。虽不是亲儿子,但在她的眼里,胜似亲儿子。这个女婿对女儿那是没得说,百般呵护,千般照顾,总怕有什么伺候不到的。女儿能找到这么一个男人,她这个丈母娘每每做梦都笑出了声。
更让她感慨的是,自从女婿进了门,罗家可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吃粗粮都困难的日子过上了有白面,有肉吃的光景,这样有本事的女婿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哪能让他出点什么事呢!
“让娘担心了!”
看到许秀英一脸焦急担忧的神情,方明道:“不过,现在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也没必要草木皆兵。”
“脚盆人心狠手辣,坏的要命,还是要小心一点。”
二嫂也担心方明出点什么意外。
自从这个妹夫来到罗家,二嫂也跟着沾了不少光。虽然买的工作自家男人没争上,但她现在没有怨言,倒是对方明感激不尽。
娘家生活比婆家要差点,属于半年糠菜半年粮的日子。可现在,家里有了妹夫,娘家也能常常吃到点白面大米,还时不时改善一下,吃到点野鸡野兔野山猪肉什么的。
这不,刚给了雪花膏和香胰子没多久,又送了一套高级衣服,喜的马寒月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虽然现在是夏天,天气太热没法穿,但马寒月每天晚上都要在自个屋里穿上自我欣赏一番,让自家男人夸赞一番,特有点衣锦夜行的味道。
看到自家媳妇担心妹夫的安危,罗晓峰自然知道她的小心思,便也对罗洪奎道:“爹,这是挺危险的,要不我也和妹夫一块狩猎吧,多一个人总是好点,万一有事也好对付。”
罗晓峰早就想和妹夫在一块了。自从看到妹夫和三弟抓了两只野猪开始,他就觉得这个妹夫非同一般。好像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什么难事到了他的身上都能给你化解。总感到他的身上有一股魔力。
大嫂牛雪娥也开口道:“弄不清那两人的来历还是先别出去了。二嫂说的对,脚盆人坏的很,谁知道她们在干什么坏事呢!”
对于妹夫的好,牛雪娥似乎更有发言权。自己的娘无理取闹,妹夫前前后后费了多大劲她一清二楚。
她是那种嘴上不善于表达,但心地十分善良的女人,自然不愿让她心中的好人出点什么岔子,何况这其中还有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