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书记啊!我真是不小心打碎的那两瓶药水,事后我还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顿呢,骂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搞来的东西竟给弄碎了……”
“行吧,最好确实像你说的这样只是不小心打碎了而已,如果被我发现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休怪我到时对你不客气了!罗洪奎死死地盯着柳莽,恨得咬牙切齿。
这次谈话结束后,罗洪奎便暗中遣人留意着柳莽的一举一动,尤其关注他晚上会跑去什么地方。
果不其然,夜幕降临后,柳莽蹑手蹑脚地从家里溜了出来,径直朝着闫毓敏家奔去,但最终却是无功而返。
原来公社公安特派员遵照牧雪燕的指令,特意安排了两名民兵日夜不停地在闫毓敏家门口巡视。这可把柳莽吓得够呛,慌乱之中只得又转身逃回了自己的家。
柳莽深知自己六月的所作所为已经惹人怀疑,但此时此刻却无法见到闫毓敏,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心急如焚的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只能在家中焦急地踱步转圈。
这边柳莽急得团团转转,罗洪奎那边第二天已将电话打到公安局找到牧雪燕,说明了找柳莽谈话的结果。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罗洪奎听到电话那头牧雪燕放电话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会,坐在自家厨房,罗洪奎有点兴奋地告诉方明,“这个扫灰尘的扫帚就是牧警官。”
“哦!那她是怎么让柳莽开口的。”方明问道。
罗洪奎回答道:“其实柳莽本身就是个胆小怕事之人,以前仗着有卫志善给他撑腰,再加上闫毓敏在一旁加油鼓劲,才使得他如此嚣张狂妄,目中无人。然而自从卫志善和闫毓敏双双落网之后,尽管他私下里怨声载道,但在正式场合仍然不敢轻举妄动。”
闫毓敏释放后,他又有点猖狂起来,又干了一些缺德丧良心的事。所以我找他谈话,他又自以为了不起,瞎编理由来骗我。可人家牧警官一来,他就现了原形。
“你不是问牧警官是怎么让他开口的吗?”
罗洪奎有点眉飞色舞。方明从没见过老岳父这么开心。
“牧警官从一个纸袋中拿出一个棕色小广口瓶,问柳莽认不认识。”
罗洪奎说,柳莽一看到那个瓶子,额头上瞬间渗出一层细汗,但他很快恢复了镇静,回答说知道这个瓶子是用来装红汞的。
当牧警官告诉他这只瓶子正是向阳寨养猪场投毒所使用的工具时,柳莽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但紧接着他强作镇定,辩解称投毒事件与自己毫无关联。
面对柳莽的狡辩,牧警官不慌不忙地说道:“你应该清楚,这个瓶子的底部是有编号的,而这个编号恰好证明了它就是你从公社卫生院拿走的那只瓶子。”
这一下柳莽彻底傻眼了,没想到瓶子还有编号,这再怎么狡辩也是白搭。只好改口说自己真没有投毒。
在牧警官的逼问下,柳莽终于承认是闫毓敏让他找只这样的瓶子。
“一个小瓶子还有编号?”方明觉得不可思议,便问老岳父。
我也是这样怀疑的。牧警官说这是诈出来的,是一种策略。
方明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