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生乍听此言,也觉得奇怪,按钱少良的做派,不至于对一个小人客气。他说:“你且将当时情况一字不落地复述给我,我来分析一下。”
赞闻宏点头,也正是此意。
……
黄昏时分他随钱大少进入偏房之后,只见钱大少郑重地说:“你这一路上可有人尾随?”
赞闻宏连忙摇头。
钱大少点点头,松了口气。
赞闻宏道:“到底发生何事?”
钱大少摇摇头:“我也不敢说。你来迟了。“
”迟了?为什么?”
钱大少神情紧张:“毕作民已经来找过我……”他又看了一眼四周,欲言又止。
赞闻宏道:“毕作民村长?”
“是的。这大长老的行事太过诡异……我们还是低调得好。”钱大少此刻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半个时辰之前他刚走近自家城堡大院,还没到大门,毕作民就如鬼魅一样跟着逼近自己,两人目光相接触,毕作民直截了当地说:“刚刚大长老推算出你向苟家通风报信了,让我提醒你小心一点。”
钱大少本就做贼心虚,此刻被戳破,只是本能地说:“不……不……没有。”
毕作民继续说:“不管有没有,我只是转达长老会和大长老的意思。如果苟家问你苟梅过的情况,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说,否则一切天机都逃不过大长老的法眼。大长老也许还不想和苟家扯破脸皮,所以挑起苟家和大长老矛盾的人会死得很惨,任何人都可以说苟梅过死了或者活着,但是你不能发表任何观点。说了你就会死。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小心一点。”
钱大少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寒,仿佛范方奇那诡异的笑下一秒就会出现在自己身后。
毕作民说:“你自己保重。”说着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转身就走。
……
钱大少定定神,从慌乱中恢复过意识,对赞闻宏道:“你问了其他人吗?”
赞闻宏认真地将毕作民如何回答,马家如何回答,都说了一遍。
钱大少心中腹诽:“这些都是人精啊,什么都不敢透露。”他想了想,终于吞吞吐吐地对赞闻宏说:“啊,当时,我也什么都没看清。如果梅过还没回家,那么也许会不会路上遭遇不测了?”
赞闻宏说:“难道是大长老下的黑手?”
钱大少连忙撇清关系:“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很难……过。你赶紧回去再找找吧。也许说不定他已经回家了。”
赞闻宏这才告辞回苟家。
……
苟生听完,楞一愣神,一瞬间已经想明白,大声叫道:“毕作民误我!我要杀了他!”
赞闻宏还在莫名其妙,说:“毕老村长为什么要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