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既有银子,为什么不用自己的银子?”
岳如霜笑道:“太子殿下不说话,我也不敢答应啊,我怕人家说太子夫纲不振。”
这次参她,最积极的就是林大人和朱大人,要不让这个朱大人出点血,他就不会长记性。
“父皇,既然朱大人这么说了,那这银子儿媳来出好了,朱大人清贫,能出多少就出多少,剩下的都由我来出吧,朱大人虽没多少银子,但忠心是有的。”
“请父皇派人去朱大人府上拿吧,儿媳再建一座洗浴中心,宫里的娘娘们想去也方便。”
皇上……
这是明抢啊。
朕是很想要,但朕这脸皮实在没有这么厚啊。
皇上一时之间纠结。
岳如霜笑道:“朱大人的妻弟在漕运啊。”
朱大人一激灵。
“朱大人的妻弟常拿着一个绣五色鸳鸯的布袋,装得鼓鼓溜溜儿的倒是好看,不如就装那一袋吧,剩下的由我出。”
朱大人……
他夫人的一个庶弟在漕运,漕运那是最有油水的地方,自然吃得满面油光,自然也不会忘了他这个姐夫。
可是太子妃怎么知道的,连那个装银票的五色鸳鸯布袋子都知道?
“朱大人,可同意?同意我便让我的丫头同父皇身边的小公公去取了?”
朱大人当然听出了威胁之意。
朱大人这下真的后悔了,不该出头参太子妃。
朱大人身子一软,就要闭眼。
岳如霜拿着大簪子就过去了。
一颗大血珠子骨碌碌的滚了下来。
疼得朱大人直咧嘴。
岳如霜:“大人这身子也不行啊,大人找御医开点药吧。”
朱大人:“你那大簪子,不见血不行是吗?”
“臣清贫,那点银子不值一提,就都算太子妃孝顺的吧。”
他妻弟拿来的可是整整五万两,那是大半年的银子,要是皇上知道他拿得出五万两,不怀疑他贪墨才怪呢。
朱大人跟卸了气的皮球一般,不想再说任何话。
岳如霜巡视了一圈儿。
“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罪状,一次说清楚,这次不说,下次再参我,我可就不依了。”
岳如霜道。
跪伏在地上的几位老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朱大人能言善辩,竟不说话了。
另一位老大人硬着头皮道:“那老臣豁出去得罪太子,也要参太子妃,纵姐休夫二嫁。”
皇上一捂脸,完喽。
说啥不好,你非戳她肺管子。
岳如霜当即黑了脸。
“这位老大人,请问那位平阳侯府世子为人如何?”
那老大人道:“自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虽不好,也不至和离。”
岳如霜当即发怒:“凭什么?我姐姐干干净净的一个人,凭什么被他带累了?”
“若是人人如此,男子还须上进吗?还需要风骨吗?只要能骗得一时,不管什么德行都能找到媳妇,他还需在意德行吗?”
“他妈没教好他,关别人家女儿什么事,凭什么要接这烂摊子?”
“谁生的谁自己受着,凭什么磋磨别人家的女儿?”
“男子与女子本就是双向选择,男子挑女子样貌人品,女子也挑男子品性家世,女子不好男子可以休妻,男子不好女子就可以休夫。”
“天经地义,合情合理。”
“只有如此,天下男儿才知品性的重要,品性不好,连媳妇都会嫌弃你。”
那老大人不服气道:“若天下女子都如此,那成何体统?”
“这才成体统呢,路上有一坨屎,老大人从此路过,是躲开呢还是非要抱着这坨屎一起臭?”
“自己都知道躲着屎走,非要别人去踩屎,什么道理?无非就是脏的不是自己。”
“你不怪在路上拉屎的人,倒怪绕路走的人,老大人这学问,都学了些什么?是非不辩,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为皇上为办事的?”
老大人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