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甫见清音的神态,听了这话,立刻脑补了一出,大家小姐身体虚弱命不久矣,怕家里人见了伤心只能找地方独自养病,甚至等死的可怜戏码。自觉戳了她的痛处,心里难安,连连道歉。
又道:“钱塘这边风水好,养人,白小姐住在这里肯定能百病全消,长命百岁。”
清音微微一笑,道:“借李捕头的吉言了。”
李公甫自知道白玄真和清音二人的身份没有问题,且清音体弱多病,姐弟二人来此地没有其他亲眷的事情之后,便十分热心的表示,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找他帮忙。
李公甫的目的达到,他毕竟是公职人员还有公务在身,也不能一直在白府帮忙打扫卫生,便跟白玄真和清音告了辞。
李公甫一行人走后。
白玄真冲着清音恼道:“你怎么能平白的咒自己?”
清音失笑,道:“刚才便一直见你闷闷不乐,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李公甫说你是我弟弟而生气,原来竟是为了这种小事。”
“事关生死,这是小事吗?”李公甫能听出清音刚才那番话的言外之意,白玄真自然也能明白。虽说只是说说,但他还是不喜欢清音这么说自己。
清音目光柔和,道:“这世间除了我自己,没人能断我生死,所以你不必介怀。何况,我说的也不算是谎话。”
白玄真道:“你这还不是说谎?还有,你给李公甫看得那是什么?还有龙溪令又是谁?”
清音一一解释道:“我在拜入师父门下之前,相比其他上古神兽确实曾十分体弱。所以我说自幼体弱,并不是说谎,毕竟谁也没有规定自幼体弱的人不能强大起来。
至于给李公甫看得,那是路引,凡本朝百姓要离开原籍前往他地的时候都要有官府的路引,是百姓出行时身份的证明。
昨日想必是知县问你要过,你却没给,所以他们才会疑心。”
白玄真一想,好像那知县确实提过一嘴,但是那知县当时紧张的很,说话含含糊糊又很快快将房契交给了他,他当时想着清音还在家中等着,便赶着去办别的事情,拿了房契就走,也没多搭理人家。
“这人间的身份证明你怎么会有?用法术变出来的?”白玄真试探道,毕竟清音昨日刚说在凡间这五年不许用法术。若清音破戒了,他是不是也能用法术变点金子出来?
清音很快打消了他的念头道:“我这数百年常到凡间,自然知道每朝的规矩。所以我只要来人间,肯定会做好准备。”
“那龙溪令呢?都是县令,为什么听你刚才和李公甫所说的,好像那县令对龙溪令颇为敬重?你与他说那番话,冒充龙溪令的家眷,就不怕到时候被发现?”
清音浅笑,道:“知道了也无妨,毕竟我没有说谎。”
白玄真笑道:“除非你用法术改了那个龙溪令的记忆,要不然人家还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门亲戚?”
“你可知道如今龙溪令是谁?”清音问。
白玄真不解。
清音笑道:“他祖父如今是我冥界十殿阎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