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东西,要将一家子赶尽杀绝?!”天纥眼里满是愤怒。
南荞答不上来,只好问:“公主,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安排?”
不说现在家破人亡,孤苦无依,恐怕黑衣人的同伙也不会放过他,因为当时黑衣人说的是“我们”,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
天纥看了看怀中的孩童,叹了口气:“我先带回府中,看看被抓那人嘴里能审出什么再说。你也跟我一道回去吧,路上不安全,待会我让人通知白惑,让他来接你。”
南荞原本想拒绝,她在跟白惑冷战。但是想想也是,公主一来就把人抓了,保不准这围观的人群里还有他的同伙。是她跟公主耳语过后才有这些变故,稍有心思的人便能联想到她起了什么作用,她的确会有些危险。
其实公主急了些,她让她别回头看,是想让她不要打草惊蛇,可以暗地里跟踪,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拔出萝卜带出泥来。谁知,公主殿下当即就把人拿下了。
公主府。
有人的想法与她如出一辙。
“你把人抓来干什么?!岂不是打草惊蛇!”千里眠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天纥瞪着眼道:“那我又没想这么多?!既然被南荞说中了,那我就想着不能让人跑了啊!”
千里眠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多考虑一下,就像下棋,下一步,得想十几步才行!”
天纥被他骂得委屈:“你以为谁都像你啊!在战场上我要是想这么多,早被人砍成十八段了!要的就是快准狠!”
千里眠无语问苍天。
南荞默默坐在一旁看他俩吵架,原来看起来温淡如水的萧王,也会被长公主殿下气得这般七窍生烟。若不是他俩是实打实的姑侄,说不定会是一对欢喜冤家。
萧王府离公主府近,天纥一回来就把千里眠喊来了。
在天纥和千里眠吵吵嚷嚷的时候,白惑急匆匆从门外赶来了。一进来,就把南荞从座位上拉起来,嘴里说着“你没事吧?!”又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南荞虽是看着心有恻隐,但是气还没生完,而且天纥与千里眠在场,白惑把她从头摸到腰,这算什么事啊。
她红着脸打开他的手,别过头去口气有些冷淡:“我能有什么事。”
说完,重新坐下了。
天纥一看她这态度,立马冲千里眠挑了挑眉。
千里眠面无表情,就当没看见。
白惑微怔了一下,不过立马恢复如常:“这究竟怎么回事?”
于是,天纥又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又让南荞描述了一下她看到的幻象,也不知是不是应该称作幻象。
末了,天纥加上一句:“南荞,我可是秉着十分的诚意信任着你,希望你说的都是真话。”
南荞尴尬地皱了眉:“是啊,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我相信你。”白惑道,“你不必怀疑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