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惑一本正经:“没有男子强迫得了我,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杀了他。”
很久以前,千里彰摸了一下他的手,他使尽全身的忍耐力才说服自己压下愤怒不宰了他,这人是方觉皇帝,得给师尊面子。
南荞瞪大了眼,有些心惊胆战,白惑方才的样子,可真吓人,杀气腾腾的。
白惑见吓到了南荞,立马敛去怒意,端上微笑摸了摸南荞的脸道:“吓到你了吗?是我不对,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些打打杀杀的。”
“啊,没事,我也没那么胆小啦。不过……”南荞伸手过去,捏了捏白惑的脸笑嘻嘻道,“你还是笑的时候好看。”
白惑当即展颜一笑。
南荞继续道:“我还没说完呢,小棠还说,谦郎君那青梅竹马,你猜怎么着,居然就是在谦郎君身边侍奉的大宫女景图!我说我怎么看着谦郎君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表情都不一样了,好像有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而且,皇后好像也知道这事。”
“皇后?何以见得?”
“因为皇后在说到想把景图调到栖霞宫,谦郎君看起来很紧张,皇后就说了一句,她可不是皇帝,不会干这种夺人所爱之事。你说,是不是有这么个意思?”
白惑点点头。
“不过,玉琮是铁定知道的,因为有一次谦郎君与景图在书房里,情难自禁的时候刚好被玉琮撞见了,于是,玉琮便拿这件事要挟了好几次谦郎君替她办坏事。”
“情难自禁?”白惑颇为讶异。
“嗯。”南荞点点头,有些脸红,“小棠说,情难已,唯相思,剪不断,理还乱。啧啧,一棵小树都能吟诗了。你说,谦郎君跟景图会不会……修成正果了啊?”
“正果?”白惑思忖这两字的含义,但看到南荞红扑扑的脸,便了然了几分,摇头,“不会。”
“为什么?”
“缔结缚令会在男子身上留下缚印。按着皇帝的性子,怎么会容忍自己的郎倌与女子有染呢。照你所说,谦郎君与他的宫女最多也只是言语述衷肠而已。”
南荞叹了一口气:“这心上人在身边,却不得不对另一个人曲意逢迎,还是个男的,你说他们心里该多苦。这皇帝怎么就这么可恶呢,少了这一个谦郎君,还有千千万万个心甘情愿的郎君,就不能放了他与青梅竹马双宿双栖吗?”
白惑道:“恐怕不可能,皇帝这人心眼小,又善妒,还锱铢必较,若是让他知道谦郎君与宫女这事,恐怕他们两人好不了。”
南荞两眼汪汪地看着白惑。
白惑摇头:“你看我也没办法,救不了。一个无名小倌也就算了,谦郎君是四郎君之一,皇帝再怎么着也是看重他的。再说了,他都下毒要害你了,亏你还想着救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