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白惑是圣洁凛然的苍山雪,令人仰望不敢亵渎,那么青玖便是那馥郁浓烈的富贵花,魅惑妖娆、勾魂夺魄。
哎,如果不是先遇到了白惑,这样一个美得雌雄莫辨惨绝人寰的俏郎君追求她,她哪会当他是兄弟啊。
“我好看吗?”青玖见南荞看着他发呆,得意得头发丝儿都要翘起来了。
南荞噗呲一笑:“好看。”
青玖见她那表情不对,立马道:“你那什么眼神?”
“你去照照镜子。”南荞憋不住笑用被子蒙住了头。
青玖狐疑地起身去照镜子。醉浮生的镜子是留石制作的那种,这个工艺,南荞已经授权给千里眠了,清晰明亮的银箔镜子早就风靡王城。
所以,青玖很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脖子以及往下又是一片草莓田。
青玖龇牙咧嘴地“嘶”了一声:“难怪身上火辣辣的。”
“谁让你这么欺负我,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南荞裹着毯子坐起来,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
青玖跳过来一把搂住她:“我怎么这么背啊,为什么不会转移到白惑身上,明明这缚令转嫁是随机的啊。”
“难道你折腾我就是为了变相磋磨白惑?”南荞眯起眼来,猛然惊觉,“啊!白惑!他昨晚说在凌桃山下等我的!都怪你!白惑会不会等了一夜啊!”
她可真作孽,妥妥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的典范啊。
南荞急吼吼推开青玖要下床去,被青玖拉回来:“你放心啦,他又不傻,咱俩声音那么大,他难不成偷听不成,岂不是自讨没趣。”
南荞脸蹭地红了:“声、声音……你瞎说,我明明很小声。”
除了实在忍不住。
“对对对,你小猫儿似的,我就爱听你小爪子挠人心窝的哼哼唧唧,就想让人狠狠欺负你,看你颤抖让你哭……”
南荞一把捂住他的嘴,面红耳赤地竖起眼来:“你个流氓登徒子!”
还不放心,索性把毯子捂他头上想让这张没把的嘴给闭上。
青玖不甘示弱趁机占便宜。
两人在床里闹腾,绾茵弱弱的声音传来:“主子,您和青玖公子可是要梳洗了?”
南荞一上午都很尴尬,心想着怎么同丫头小伙们解释青玖忽然上了她榻这事。会不会在手底下人的心目里,她忽然就变成了一个喜新厌旧、口是心非的渣女啊。前有白惑,后有千里眠,现在亲还没成,又把青玖拉下了水。虽说风俗如此,但她先前在随从们面前放下的那些豪言壮语,现在看来就是一个笑话。
但是,她院子里这几个却一脸的淡定,仿佛青玖就该是这样的身份,就好像前段时间白惑日日睡在她院子里那么一视同仁。
青玖被她赶走后,南荞憋不住问了琼衣:“你们……难道不想问我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