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急不可耐地走了。
公主一行人离开后,千里眠丢了剑,大步走过来把南荞拉进怀里抱着坐下来揉她膝盖,心疼皱眉:“让你跪这样的人,是我无能。”
南荞笑笑:“大女子能屈能伸嘛,不碍事。不过王爷您这脾气变化得真快啊,青玖也没你这么能作。”
“作是什么?”
“你看你,一言不合就耍性子,要死要活,这公主居然还被你吃的死死的。”
千里眠叹了口气:“我来这里十来天了,刚到时还是原本的性子,谁知听人说那公主最喜欢温文尔雅、谦谦君子那一款,那怎么行,只能试试截然不同的性格,没想到她还是要立我为正君,没办法,脸长得太好也是一种麻烦。有点伤心,需要亲亲安慰一下。”
她这几个男人都是一副德性,别人面前清风明月正人君子,青玖虽然纨绔,却也是生人不近的,然后在她面前就是无法无天赖皮登徒子。
男人一宠就上天,南荞无奈凑上去,吧唧亲了一口,揶揄一句:“我怎么有种婢女背着大老婆和老爷有一腿的既视感。”
“诅咒之前的世道的确是男子三妻四妾,有正室侧室小妾之分呢。”千里眠眯起眼,“难道你好这一口?”
“我脑子有坑才好这一口!要说正宫,我才是原配好吧。哎呀,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开玩笑了,说正经的,听说你是让公主给救了?怎么回事?”
“哎……”千里眠叹息,“那天水龙卷里,我还没抓到你,就被浪卷走了,只来得及结防水结界,后来大概是昏过去了,模模糊糊记得在海里飘,一艘船停在我边上,有张网把我捞了起来,醒来,就在这个鲛宫里了,而且,还被戴上了这个玩意儿,灵力被压制,根本使不出来。”
千里眠无奈地扯了扯脖子里的黑石项链,这个东西一指宽,没有接头,像一条首尾相接的蛇,套在他脖子里。
他没敢说,那个公主打算趁他昏睡时强了他先结了缚令,结果他身体敏感,被摸的途中就醒了过来,可见童子鸡之身还是有用的。然后以死相逼,最后为了不激怒这个公主,只好给了一个期限,答应一月后成婚拖延时间,这才暂时得以脱身。
被南荞之外的女子碰过,就算只有手,也是他最大的污点。
想起这个,他忍不住又按着南荞亲了一顿,他后悔没同她缔结缚令,可是现在这状况也不合适,随时都会有人进来,况且,太委屈她了。
“你发什么癫?”南荞锤了他几下,把他推开,“说正事呢。”
这人受什么刺激了?
“等过了亥时鲛宫里的人都睡了,我就带你出去。”
“等等,有件事我要跟你说……”千里眠刚想说,只听外院传来一个随从的声音,“郎君,柳郎君来了。”
柳郎君?不是上午那个么?
千里眠无奈笑笑:“这个人好像很喜欢我,没办法,你夫君我男女通杀。”
南荞拍了他脸一记,急忙站起来立在一旁。
“晚上来找我。”千里眠向她眨了眨眼,随后向外道,“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