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后的立场看,自己这么宠溺的儿子却筹谋着背后捅她一刀,未必不是种悲哀。或许,她从没了解过自己的儿子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是不是真的幸福快乐。
两男人知道南荞生气了,一天没来找她,南荞也乐得清静了一天。自从她来到这里七八天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心思也没有放松过一刻,这一日算是真正松了下来。
天已经又黑了不少,现在殿内殿外都会点上长明灯,将屋子照得雪亮。这是权贵才能享受的待遇,普通百姓大多一家每日只用一根蜡烛,才能熬过这漫漫两百多日的黑夜。
看来被她吓得不轻,这两个死男人居然也不陪她来吃晚饭。不过,南荞也不在意,快晚上了,总会有人忍不住来找她。
待到初定时分,南荞让纪玉她们把灯差不多都熄了,留下寥寥数盏,加上夕阳原本的昏黄,这一室的橙黄这色就足够旖旎慵懒。
纪玉几人都已知道她就是小蝶,高兴过后,因着训导姑姑的教训,再也不能如待小蝶般无所顾忌。
沐浴完,南荞坐在梳妆台前卸妆,纪玉正给她梳头。南荞闭眼凝神,很是享受。
铜镜之中出现了另一个身影,接过了纪玉的梳子,才梳一下,南荞没睁眼却开口了:“干什么,那边的偏殿是不是比较冷啊?”
哐当一声,梳子丢地上的声音,人就被搂进了滚烫的胸膛里,耳边拂来千里眠的声音:“是啊,我怕冷,也怕你冷。”
南荞轻笑一声。
千里眠忽然又皱起眉来,放开她,自言自语道:“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膈人?”
他伸手摸上南荞的背,衣衫底下不是平滑的脊背,有几根长长的凸起,一颗颗的。
南荞站起来,转过身来,伸手环住千里眠的脖子,踮起脚凑上去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口,随后咬了咬唇,红着脸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轻丝的睡衣长袍飘飘然落下,千里眠眼都直了……里面什么都没穿。
哦,是穿了一点的,一件珍珠连体衣,都不能说是衣服,因为,就珍珠串成的链子,什么都没挡住,反倒将曲线狠狠勾勒得惊心动魄、完美无瑕,还延伸到神的领域,直叫他血脉喷张,头皮发麻。
这一刻,他的头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气只汇聚到一个地方,仿佛就要炸开。
“干嘛?”南荞轻轻推了他一把,忸怩嘀咕,“不要拉倒……亏我第一次就地取材做了件这么羞人的……”
她捂着脸想去拣衣服穿,身体瞬间反转,天昏地暗间被抗在他肩上,下一瞬就被撒在床里了。
千里眠炽热的胸膛压上来,压在珍珠链上,有些疼,也有些……刺激。话说,他怎么那么快脱光了?
链子被勒紧,南荞嘤咛一声,掐住他的肩膀:“别那么用力……”
千里眠整个人都在喘息,似乎灼热的岩浆在地底沸腾翻涌,想找到能让它喷薄而出的火山口。
他咬了一口南荞的耳朵,落下一句令南荞浑身酥麻的话:“你今晚别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