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小神医的福,我们老爷的腿疾最近都没有再犯了,酒也还有一些。”说着,压低声音道,“许神医,廖恩公,不瞒你们说,我们老爷还有点怀疑我们大少的事情,是有人暗中捣鬼,设计暗算我们大少,故意演出来的这么一场贼喊捉贼,所以没有亲自来谢,只派了我前来看情况。不过我一看到是两位,我就把心放回到肚子里了,这不是人为,这还真是一场意外。”
许神医不可能是敌方的人,她是那么远的乡下姑娘。
没有人能买卖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
退一万步来说,真被收买了的话,那么何炎熙的腿,她能帮他治好?
让何炎熙一瘫痪,那么何家这么大的产业,至少要被别有用心的人刨走一半去。
……
许娇娇对他们这些豪门秘辛不感兴趣。
人处于不同的地位,担心的事情都不一样。
她们乡下泥腿子担心的是年成不好,有没有一口粮食吃的,下雨家里漏不漏雨,刮风衣服穿不穿得暖和就行了。
贵族豪门则是担心人身安全,阴谋诡计。
许娇娇开口轰人了,“行了,你要没事的话,就回你的主子去。我们今天还有事儿。”
正在这时候,外面院子里那些留守的何家小厮家丁们,齐唰唰的叫了一声,“老爷!”
紧接着就传来,何炎熙那中气十足的声音。
“我儿的两位恩公住在哪个房间内?小莽,小莽?”
声音之大,笑声之洪亮……
许娇娇她们自然都听到了。
不是何炎熙到了,是谁?
几人开门迎接出去。
何炎熙身材高大,具有北方人的典型特征,体形健硕,身穿着一身貂皮的袍子,满面春风。
见了许娇娇她们的面,自然是热情得不得了。
“哎吖,许小大夫,廖小恩公,是我何炎熙托大,没有第一时间内拜谢,犬子的小命都是你们救的,是我做得不对,我认罚,认罚,哈哈哈哈……这样天大的缘份,我老何想都没有想过……”
许娇娇自然不说怪罪的话。
小莽刚才也透了底,豪门恩怨秘辛什么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在没有百分百排除嫌疑的时候,能送来三千两银票,已经算是不错了。
如果是那疑心重的门户,搞不好,救了人不但落不到好处,还把你秘密的带走关起来,审问你背后莫须有的主使人什么的,那才是真正叫冤枉。
现在何炎熙一得知是许娇娇她们,就亲自赶了过来赔罪,赔不是,也算是厚道了。
各种叙旧一番,说了一番当时雪山顶上的情况,许娇娇也没有隐瞒,将她去雪山顶上捉雪石莲虫子的事情说了。
听完,何炎熙感叹道,“看样子,真的是缘份了,我儿不幸叫那毒虫咬了,你们却要正好捉毒虫……”
“可不是嘛!这雪石莲虽然是毒虫,但是它也是一味难得的药材,何老板,你要是有门路,帮我收一些这种药材,我有大用处。”许娇娇想起何炎熙是商人,又是冰阳府城的人,兴许有门路,就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何炎熙自然满口应承下来了,“行,我没有听说过,不过,我让人去打听打听。但有,我就给你收!包在我老何的身上。你们也真是,大老远的跑来捉毒虫子,你就给人知个信儿,不就成了?这点小事,我顺手就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