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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时懒得和白贞多说，直接问，“段灵灵呢？”

白贞一听就支支吾吾，脸上闪过不自然。

顾青时立刻猜到答案，“去秦家了？昨天才上门冒充我认下亲事，今天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白贞脸上闪过震惊慌张，“青时你说什么呢...”

“别装了，我都知道。”顾青时不耐烦打断她的话。

白贞愣住，在顾青时的冰冷视线下，终于撑不住再次哭出来。

“青时，是妈妈对不起你。”

“灵灵说你跟着人跑了，她嚷着要你的亲事，要我帮她，我不想答应，但我没办法。”

“我不答应她就说我以前对她的好都是假的，要让段刚和我离婚，赶我出去，我没办法...”

按照段灵灵对顾青时的恶意，她也知道这里面有猫腻，说不定青时都被她害死了，不然何必找替身，和青时互换一下身份就行。

青时是她唯一的女儿呀，她是恨的，恨不能杀了灵灵，可最后她也没行动。

她做不到，而且灵灵也是她女儿。

她是个女人，她没办法。

所以哭了之后，白贞只能接受安排，带着她去认了那门亲事，和秦家人说谎说灵灵是她女儿顾青时。

“青时，妈妈知道对不起你，可秦家已经认下灵灵了，你就别计较了好不好？”

顾青时摇头，“不，我要计较，我的东西我的亲事，我不要也不会给她。”

“青时！”白贞惊怒，“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不就是一门亲事，她是你姐姐，让给她又怎么样...”

“够了。”再次听到这熟悉的论调，顾青时冷笑不已。

“让？又让？从进段家开始你就说这句话，让我听话，什么都不许争，我事事忍让，没穿过新衣服新鞋子，没吃过肉没吃过零食，所有好东西都是兄妹两的，他们不要的才轮得到我。”

“我让了这么多年，给他们洗衣服做家务当丫环，还要天天被欺负被骂，这还不够吗？我到底让到什么时候？”

“现在让婚事，以后让什么？命吗？”

想起上辈子，顾青时眼睛就开始发红。

她的命被让了一次，这次绝无可能了。

“白贞，你想当好后妈要好名声，我管不了，可为什么一直委屈的是我，你的好名声非得作贱踩着我？我做错了什么？”

顾青时直接叫她的名字，看着白贞不敢置信的目光，冷笑一声，“当你亲生的女儿我就活该吗？”

白贞猛地后退几步，泪流满面，“青时你竟然...竟然这么想的吗？”

“对，就是这么想的，明明是亲妈还不如后妈，呵。”

憋了两辈子的话，在放下母女之情后，轻易的说出了口。

以前是她傻，以后再不会了。

顾青时没管白贞，直接往外走。

白贞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等等，青时你要去哪？”

顾青时头也不回。